“哪来的本钱呢?”
“没看皇榜上新贴的告示吗?新推出的穷人贷——现在许放印子钱了吗?穷人贷便和青苗钱差多一个思吧,利息十分的低,只审核很严格。”
百姓对于印子钱陌生的,自古以来,借钱都要给利息,九出十三归——正当的利,每年青黄接的时候,钱庄、当铺、大户人家往外放债,最基本的利钱,还有那些翻倍的砍头贷、破家的一夜贷,都拿在农户的命脉上,每年青黄接的时候,农户实在没有东西吃,存粮将尽而新粮还没有收成,只能借钱来粮铺里买价粮。
年秋后便宜卖给粮铺的粮食,今年春末便要翻倍打滚的价格重新卖给他,一进一出,带来的沉重的债务,多少农户样沦为佃户,而多少佃户又在沉重的佃租中悄然饿死,其中的人命算也算清的。凡农户,没有切齿痛恨粮铺的,若非如此,买活军也至于样的得民心,他固然生发出种种异想天开的手段来调理人,且其中许多的规矩让人反感的,但现如今村人百姓,几乎家家户户都在暗地里供奉谢六姐的长生牌位,第一个,因为谢六姐有产稻,第二个便因为谢六姐会给他留下充足的口粮,而且为买活军做活真的有钱得。
或许数千年来,临城县的百姓税赋最轻的一段时日,百姓怎能因此感激涕零呢?或许在某个世界里,只有染上恶习的人才需要借利贷来满足自己虚荣的欲.望,但反正在临城县,若年成稍差一些,而又舍得卖了家中的儿,那么第二年粮食很可能会够吃,那时候一个农户或许便会因此踏入印子钱的圈套中,逐渐地债台筑,将几代的积累慢慢地消耗了。
以,溺婴在此时虽然依旧一件狠心的事,但也会招致太多的指责,至少对最穷的那些人来说,他的想象力很匮乏的,在他看来,如果实在过下了,谁会忍心杀掉自己的孩子呢?那些富有的人家里一定会有溺婴种事的。
买活军占领临城县已经三年了,三年来,临城县的婴儿塔慢慢地也被废弃了,因为买活军但给他留粮食,给他活做,而且撕毁了所有带超额利息的旧债务,于年利四点的利息便被宣告无效的,而本地的印子钱庄家则早被杀了,他入驻县城的第一天,杀掉了几家大户中负责印子钱的子弟,将其余人口全都发往彬山做苦活,并且笑纳了他的家产——也为何如今临城县最大的富户原本压根显的徐地。徐地家没放印子钱,在从前他胆子小,此时看却全都他累积的阴德。
有饭吃,没有债,又到处地传播导避孕的办法——因为考试的成绩和先生的报酬挂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