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里面的人拱手行礼:“拜见国公。”
宇文渊微眯眼睛,看着他手中拿着一张书页子。
于是问道:“你手里的是什么?”
穆先急忙将那张纸奉到他手中,宇文渊接过来,微眯着眼睛看了看,竟然是一张扯下来的账单,上面只简单的两行字,便念道:“都会南街甲一登丰号,腊月二十六,入破烂流丢一盏杯”
说到这里,他没好气的点着那账单子骂道:“这可是浑说。怎么就成破烂流丢了?”
商如意在旁边远远的看了一眼,赔笑道:“爹不要跟那些市井闲人置气,那只杯子乃是越窑出的东西,当铺的朝贡再没眼力也不会错认的。只是,他们看出是好东西,也吃准了当东西的人不敢去赎,为了压价,所以故意把东西说成破烂。”
宇文渊从那账单上抬头看向她:“如意,你连当铺的事情都懂?”:筆瞇樓
“”
商如意顿感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算是出身名门,名门闺秀的确不该知晓太多银钱的事,尤其还是这种不入流的当铺,只能敷衍道:“之前,听家下人说过。”
宇文晔回头去对着宇文渊道:“我也跟她提过这些。”
商如意抬头看了他一眼,不说话,只轻轻的低下头去。
宇文渊倒也没在意这一点暗流,又接着看那账单,道:“真是混账,就当了三十两银子!”
这个时候,他不生气东西被偷被当,反倒更生气自己的心爱之物明珠蒙尘,被人弃若敝履,幸好宇文晔在一旁宽慰道:“刚刚如意不是说了吗,人家就是知道是好东西,才故意压价的。”
宇文渊生了一下气,又抬头看向穆先:“怎么只拿了这账单回来?东西呢?”
穆先道:“是少夫人吩咐的,让我们拿了钱先去看杯子,确认了是国公丢失的那只越窑杯,但只拿钱去买这张账单,杯子暂且不动。”
宇文渊微微蹙眉,转头看向商如意:“这是何意?”
商如意笑道:“若要赎回杯子也容易,可赎回来,当铺销了账,就找不到谁是真正拿走这只杯子的人了。”
“哦?”
宇文渊似也明白了什么,抬手将那账单递给了她,也不再多说什么,只示意她接着说,商如意接过账单,草草的扫了一眼,其实刚刚宇文渊念出来的那些已经是顶要紧的信息了,也没有什么值得再看的。于是抬头对着慧姨笑道:“劳烦慧姨,把茶房的人都叫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