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以前没有利益冲突,各方对现状感到满意。后来家里有钱了,贪婪的老二变本加厉。本以为老大、老三让着她就能让她知足消停,结果事与愿违。
让着让着,反而纵出她一副霸道蛮横的性子。
今天这通电话,既有对小闺女的关心,亦有为二女求药的心情。毕竟是亲生的,如果二女真的又瘫又哑,她这辈子可怎么过啊?
瞧,女婿已经带着家人搬走了,留下自己的女儿独自面对一室孤寂。
若女婿平时没去看看,还不知道那位护工会不会欺负她。毕竟老二当年挺凶的,得罪的人很多。就算没有得罪,欺负落魄的富贵人家亦是某些人的乐趣。
手足相残乃常事,但天下有几个父母会对孩子的苦难视而不见?
终归是不忍心的。
可老三那深度厌恶的语气让老父亲开不了求药的口,只能不住地嘱咐她看开些。其实,桑月从老爸的语气里听得出他对二姐的心软,她理解,但不纵容。
其实,二老对二姐的心疼程度,和她心疼二老为了儿女债时常烦恼不休,是一模一样的。
可她还年轻,她和二姐的一辈子很长,心疼父母的结果是将自己工具化,永远受二姐摆布。
权衡之下,她选择对父母的焦虑视而不见。
上行下效,大哥二姐就因为不心疼父母从此过上快活无忧的日子,凭什么她不行?只要让父母深刻体会到,生块叉烧好过生她们三个,就不会有烦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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