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道。
“不错,白亭军的辛云京辛军使家学渊源,治军严谨。
可是,他麾下的某些人,却是为了私自豢养马匹,而四处劫掠。
本来这些人是应该按军法处置直接斩首以儆效尤的。但此事干系甚大。那些人肯定应该处理,却不适合大肆宣扬,以免造成我大唐边军滥杀无辜的恶劣影响。
方参军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断?”
前面的称呼还是“郎君”,现在就变成了参军,崔希逸这个河西节度使,说话可是严丝合缝,一点破绽都没有,听得方重勇啧啧称奇。
“此事,崔节帅自行处断即可,不必顾忌在下的想法。在下来河西权责有限,也没有干涉此等大事的权力。崔节帅以后便可以不再对在下提这些事情啦。”
方重勇随口打哈哈说道。
他注意到辛云京似乎松了口气的模样,心中顿时了然,猜到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定是辛云京向崔希逸服软了!
方重勇身上是不是没有干涉此等事务的职权呢?
恰恰相反,方重勇身上的州府参军之职务,不仅有管这样破事的权力,甚至在历史上还有不止一起的具体案例摆在那里!
也就是说,州府所在地军政混乱的事情,看似没什么卵用的州府参军不仅管过,而且还被史书给记录下来了,足以见得在当时产生了重大影响。
所以某种程度上说,崔希逸现在请方重勇过来问话,不仅不是多此一举,而且可以说是“走程序”的最关键一步。
当然了,方重勇刚刚来凉州,就狼狈的在山丘上吹了一夜冷风,连篝火都不敢点。这口气,定然是要出在罪魁祸首身上的。
这口气不出,方重勇心中不舒服,辛云京也会提心吊胆,担心哪天被人秋后算账,崔希逸也会觉得自己脸上无光。于是今天的会面与其说是崔希逸叫方重勇来问话,倒不如说是要做一个“和事老”,把这件事的恶劣影响消弭掉。
崔希逸觉得这件事到这里就可以了。辛云京肯服软,来河西节度府写“申请”领回鱼符,那么崔希逸也会接受对方的投效,把这一页翻过去,然后再给方重勇一个交代就可以了。
当然了,这个问题应该好解决,只要方重勇脑子能转过弯来,就知道此事妥协的好处,要远远好于继续顶牛下去。
毕竟,方重勇与白亭军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也不过是白白的吹了一夜冷风罢了。如果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