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嘴里喊着的却不是寿王,而是“三郎”。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啧啧,这画面真是美得不敢看啊。
方重勇手里拿着邸报,一脸贱笑。
所谓喜剧,便是发生别人身上的悲剧吧。人与人的感情无法共鸣,亦是无法感同身受。世上急公好义的人毕竟是少数,更多的则是旁边围观的吃瓜群众。
不在乎你出不出事,他们只想看热闹,越精彩越好!
“你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
阿娜耶看到方重勇脸上露出坏笑,一脸疑惑的打断他问道。
“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方重勇将邸报放下,伸了个懒腰说道。
“伱不去给你父亲帮忙,怎么跑我这里了?”
方重勇好奇问道,他的居所虽然离医馆不远,但毕竟不是住在医馆里啊。
方大福他们都在白亭军的驻地,没有回凉州城来。现在服侍方重勇起居的,都是白亭军的士卒,办事毛糙得很,所以每天都是阿娜耶来给他送饭。
顺便来给这位“小官老爷”按摩手腕和胳膊。
这位长安来的州府参军,给军中丘八代写信写上瘾了,每天都要写一百封信才会停手。
只是现在还没到饭点,不是阿娜耶该来的时候。
“河西节度使崔希逸被免职了”
阿娜耶小声说道。
方重勇面不改色,微微点头道:“确实如此,我已经得知此事。”
李医官毕竟是官府的人,知道河西节度使换人并不稀奇,阿娜耶知道这事也很正常。事实上,方重勇在第一时间就已经得知此事,崔希逸的离职是大势所趋,谁来也不好使。
毕竟,崔希逸是因为“背盟”问题替基哥背锅,官府的人都很同情他,但也无可避免的,让他在河西民间的名声却很差。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要奋斗就会有牺牲。官员替皇帝背锅也不是一天两天,一次两次了。
“新来的那个节度使叫萧炅,这个人好讨厌!”
阿娜耶气得跺脚。
方重勇一愣,随即难以置信一般反问道:“他不至于说对一个女孩出手吧”
“你想哪里去了!他是在找我父亲问药你想让我父亲配的那种药!”
阿娜耶压低声音提醒道。
“哦哦,我说呢,想来萧炅也不至于如此低级趣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