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吧。”
傅乐梅故意转移话题:“新学人士们一个个自诩是锐意进取,动不动便要一扫旧教百年积弊,可今天一见,也不过是一群腐儒而已,到头来还是只会为难自己人,没什么真情真性。是谁带你去那种地方?真是包藏祸心。”
“是我两个好朋友,我想他们两个并不是有意为难我,只是不知道有这桩缘故,其实寿祺师兄也称得上急公好义的君子,一点意气之争,不必伤了和气。”
“我就不似你这般想,江湖中人讲究以德报德,以直抱怨。这也是旧教圣人的道理,我只觉得你那位寿祺师兄目中无人,一点也不体谅别人的难处。还有那个叫家驹的,他当面折辱你,若不是怕你难做,真该殴他三拳才去。”
傅乐梅说到浓处,甚至激动地挥了挥拳头,与谷剑秋头一次见她时的清冷姿态截然不同。
“哈哈哈哈,师姐真是侠骨丹心。”
“那个,谷,谷”
“叫我剑秋就好。”
“这,有些过于亲密了吧。”
“有么?我身边的人都这么叫我。”
“唔,那好,剑秋,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今年多大?”
谷剑秋想了一会儿才回答出来:“应该是二十二岁。”
“应该,你这人连自己几岁都想不起来么?”
“我记性不好。”
“我今天二十一岁,比你还小一岁,我六岁练武,冬夏不辍,你只有十四个标准心电,我有二十一个。可我居然在你手下走不过三招,实在是愧对五行拳黄帝传艺的招牌。”
傅乐梅的神色有些失落,她始终难以忘怀昨日的惨败。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并肩行走,谷剑秋看了她一眼,有意宽慰:“我的打法与传统武术的技击拆解大有不同。生死就在一线之间。”
谷剑秋脑海浮现起佛皮那记轻易斩断精钢的劈斩。
“其实你我如果再打一场,胜负实在犹未可知”
两人一边说一边走,关系不知不觉间亲近了许多,攀谈之间,没过多久就来到了武馆街前。
“大师姐,你回来了。”
傅乐梅正与谷剑秋论起长短兵械的各自优劣,她发觉谷剑秋对国术技击的拆架理论,并不算登堂入室。每每新奇之论,都涉及天马行空的临场应变,不知不觉便沉迷其中,直到见到武馆的师弟师妹们,傅乐梅才想起来,自己从贤春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