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不值钱的石锁。
男人一瘸一拐,吃力地迈过门槛。他披着单衣,右手拄拐,另一只袖管空空如也,脸上裹着绷带。
胡万生,八发门的武功教头,曾经是这家武馆的馆主。
他默默扫视着自己曾经的家,没想到自己被斗犬咬废以后,这些年收下的徒弟居然跑得一个不剩,还把值钱物件一扫而光,顿时有些站立不稳。
“万生师叔。”傅乐梅急忙上前搀扶。
他回头望着傅乐梅,苦笑道:“以前你爹说我这班徒弟是狐朋狗党,乌合之众,我还与他大吵一架,现在看他是对的。”
傅乐梅神色悲戚,没有接话。
门口站着黑压压的人群,武馆街的各家武馆教头都到齐了,即便没来也派了心腹弟子。曾经大闹逸园狗场的壮汉,还有使铁弹子的年轻人等人都在其中。
“万生,让你受委屈了。”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上前:“协会无能啊。”
“是我自己强出头。偏偏还烂赌,被雄阔海抓住了把柄,不能怪协会。”胡万生摇摇头:“我打算明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了,这间武馆就交给您了,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各位,散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有人一脸无所谓,有人面无表情,白发老者一点头,大家都作鸟兽散。
傅乐梅轻声道:“万生师叔,您保重。”
胡万生点点头。
“万生,这次协会没帮上什么忙。所幸那周阿普已经叫人杀了,雄阔海也被不明人士用炸弹炸成重伤,你也算大仇得报,回了老家给我捎个信来,有什么协会能帮上忙的,你尽管说。”
“麻烦您了。”
白发老者没有再说什么,领着几名弟子离开了。
胡万生独自箕坐在自家武馆的台阶上,拐杖也扔到一边,摸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袖管,神色迷茫。
以前胡万生觉得自己交游旷阔,朋友遍天下,可经此一事,他却惊觉或许只有那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傅南枝会和自己说几句肺腑之言,听说协会早把他忘了,是傅南枝到处写信,倚仗五行拳的面子,发动了不少声势,加上龙皮会这些日子事故连连,最后才有机会把自己搭救出来。
他没有亲自出面,而是派自己女儿来,是怕自己难堪吧。
胡万生良久才惨笑一声。
自己现在落得这般下场,有一半算识人不明,咎由自取。至于那劳什子这皮那皮的下场,更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