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爆车驶离了城市,
约莫五个多小时,防爆车载着三人来到一片由铁丝网包围的军事区域,一连过了几个哨卡,谷剑秋眼前豁然开朗,白色的发射井边缘陈列着数只陈旧的巨舱,每一只都锈迹斑斑,看上去有不少的年头了。
巨舱标记着不同的数字,代表着犯人的目的地,下面零零散散站着百十人,都和谷剑秋的打扮差不多,双臂被反铐,都是满脸的垂头丧气。
“给他把铐子戴上。”
开车那人道。于是,谷剑秋被身边的宪兵反铐双臂,由两人压着下了车。
“队长,人送到了。”
宪兵左右张望,低声问:“人怎么都聚在这儿,还不上船?”
队长还没来得及回答,沉重的履带声由远及近,谷剑秋一眼认出,这是狻猊军的旋龟运兵车。
一名身穿高德三一式礼服,脖子上还缠着绷带,明显负伤未愈的士官利索地跳下旋龟车,快步走到宪兵队长身边,声音脆得像鞭炮:“人都到齐了?”
“是。”
宪兵队长恭敬地交出手里的案卷。
负伤士官也不客气,从队长手里拿过案卷,雷厉风行地走入人群当中,他的目光如电,挨个审视着眼前的犯人,首先在一名披头散发的络腮胡子的男人身上停住。
“你,名字。”
那人抬头看了一眼男人,有气无力地回答:“钱浒。”
负伤士官低头翻阅着什么。
萍县镖师,欠债杀死债主全家四口并纵火,逃窜半年,期间犯案多起,并击毙巡捕一名
士官瞥了瞥嘴,越过了他,好一会儿,他又叫中一人,并在对方报出名字后快速地翻阅案卷。
古星侨民,贩卖鸦片酊,奸杀幼女数名
他嫌弃地啧了一声。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负伤士官终于挑出了两个人,一个犯贪污罪,做过通商局的股长,已经五十多岁了,心电勉强过了二十点。
还有一个是地方驻军的逃兵,因为忍受不了上司的打骂盘剥逃出军营,试图典当手里的枪支弹药的时候被抓。
至于剩下的人,要么罪行过重,要么心电过低,如果心电不能在二十点左右,即便勉强带上太空,用不了一年半载也会死亡。
“你。”
负伤士官指着谷剑秋。
在报出名字以后,高壮男人翻阅着手里的卷宗,忽然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