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位官爷似乎就是这么说的”妇人被儿女的突发状况冲击头脑,记忆不是很深刻。
“难怪会有如此多的妖邪”苏夜嘀咕一句,接着问道,“来镇上的镇妖师,最高是几品?”
“民妇不认得锦袍上的兽纹,说不出所以然”
正言间,一位身体瘦削的汉子,失魂落魄地从门外跑进了小院。
脚下绊到石子,猛然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苏夜未曾感应到妖气。
心情反而更加沉重。
抛弃妻儿的汉子,回到了算不得阔绰的小家。
信奉眷侣应当同生共死的苏夜,不解汉子心意,轻声对妇人道:
“你丈夫回来了。”
妇人梨花带雨的面庞,立马转变成寒冬。
冷峻如刀。
苏夜担忧夫妇二人会做出过激之事,跟在妇人身后,静观其变。
“你我还以为”汉子睁大眼睛,看向疾步冲向他的妻子,嘴巴里像是拌了蒜。
妇人面沉如水地走到丈夫身前,不等他说话,抡圆了膀子,打出一记响亮耳光。
啪!
汉子倒退两步,侧脸浮现出红肿掌印。
“你去哪儿了?”妇人扯住汉子衣襟,冷声问道,“我和儿子遭遇危险的时候,你到哪里去了?!”
“我”汉子低垂下头,眼泪滑落到鼻尖。
“你他娘的丢下我和儿子,一个人跑了!”妇人激动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哭腔,“若不是被恩公所救,你就后悔去吧!”
汉子抬头看向苏夜,更觉无脸见人。
伸出粗糙大手,猛抽自己大嘴巴。
“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直打到嘴角淌血,仍是劲道不减。
“爹,您别这样”小女孩冲出来,小腿快速倒腾,抱住了父亲大腿。
刚刚苏醒的男孩,也冲进院落。
汉子哭着道:
“我本以为必死无疑,跑去找郎中给女儿治病然后再陪你们母子去死我太蠢了”
妇人终是忍不住,扑进丈夫怀抱。
一家人号啕大哭。
苏夜的嘴角,却是现出了欣慰笑意。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句话,被证明并非真理。
对信奉一生只够爱一人的苏夜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