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染出身得天独厚,她是独女,没人可以跟她争,不管是裴家还是纪家的东西,多半是要留给她的。
她不用为钱苦恼,更不用跟别人争得死去活来。
裴苑之所以对她管束这么严格,无非是不想让她成为一般的纨绔子弟。
终于纪染开口了,她一张嘴嗓子是哑着的,声音不复寻常的软甜,低沉沙哑地如同毛玻璃轻轻滑过:“如果沈执他不想要沈家的东西呢,他不想争。”
他跟自己说过的,沈家的东西他不想要。
可是她的话刚说完,裴苑从鼻翼里发出一声冷笑,显然是在嘲笑纪染的天真,她说:“他不争,他父亲能不争吗?他爸爸可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哪怕父子关系再不好,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况且他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凭什么把我的女儿交给他。”
纪染转头朝她看过去,裴苑的脸颊被隐没在黑暗中,只能看见模糊的轮廓,那样坚硬而又冰冷。
她突然发现这个论题竟是个死胡同。
沈执想要沈家的东西,势必会卷入未来沈家可能发生的争产斗争当中,裴苑不愿意让纪染卷入那样的混乱又复杂的局面里。
可是他不要沈家的东西又会成为一无所有的人,裴苑更不可能纪染跟这样一无所有的他在一起。
总而言之可以归结为一句话。
他们两个就是不行。
纪染干脆不再开口说话。
“我要回爷爷奶奶家里。”纪染看着司机的开车方向,开口说道。
司机朝副驾驶座上的凯文看了一眼,显然是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开,凯文只能把头转向后面看向裴苑。
裴苑淡声:“送她去。”
最后车子还是在爷爷奶奶别墅外停下,纪染临下车时,裴苑转头看向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大半夜跑出来,我不介意这几天把你带在身边看管。”
纪染知道裴苑说到做到,也知道自己晚上跑出来确实不太妥当,点头表示答应。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到了腊月二十九,这天纪爷爷拉着纪染一起写对联,纪染打小就开始学书法,写的一手好毛笔字。
不管是纪家还是裴家的对联,每年都是由她亲自写。
老人家不喜欢外面卖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春联,喜欢亲手写的这种。
“今天呐,爷爷给你亲自磨墨。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蒋牧童 作品《我就是大佬死了的白月光》第 6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