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
    墨璇紧紧抓着那枚令牌,她认得的,做为武者大师姐,她怎么可能不认得本门的钜子令,虽然它已消失多年。
    墨璇把那令牌摊在掌心,对杜若道:“这是你……打开了鲁班锁,从中取出来的?”
    杜若奇怪地道:“是呀,难道不是姐姐你藏在里边的么?”
    墨璇看着杜若,向后退了几步,像看怪物似的看着杜若,突然怪叫一声,把那钜子令高高举在手中,风一般冲出了门去。
    杜若愕然看着被墨璇撞开的大门,就听一个渐行渐远的声音大叫着:“钜子令找到了,钜子令找到了!”
    ……
    淙淙的山泉敲击着山石,从山顶上一路流淌而下,激起了无数的水花。
    秦泽光着膀子,穿着一条犊鼻大裤,站在齐膝深的溪边正在磨刀,任由清凉的溪水欢快地扫过腿脚。
    他用力磨了几下短刀后,旋即抄起短刀,眯起眼睛对着阳光反照了一下刀刃,又用拇指掸了掸刀锋,随手就从旁边抓起一把细沙,均匀地洒在磨石上后,然后一下一下地继续磨着手里的短刀。
    这把短刀并不是先前三尺长短的环首刀,长短不过一尺半长,秦泽磨得很快,也很仔细,觉得刀锋磨砺的差不多了,他又换了另把短刀。
    周天行在上游掬起一把清水洗了洗脸,扭头看了一眼,对岸溪边林荫下,停着一辆马车。邹阳正和采薇小姐坐在马车旁的大石上聊天。
    已经行了大半日了,得让马歇歇。这是一匹驽马,脚力并不雄健,畜力得运用得当才行。
    秦泽随手把磨好的短刀拭干,插回鞘内,却是神采飞扬:“你又想什么呢,等咱们成功了,就可以风风光光回到汝南,替若儿报仇,从此过上人上人的生活,还不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