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她匆忙忙地拍了拍她的背:“哎,在呢在呢。”
付惜灵说什么也不撒手:“枝枝。”
陶枝耐心地应声:“回来了回来了。”
付惜灵脑袋蹭了蹭,小声说:“你胸好软。”
陶枝:“……”
空座位单打独斗一人组变成了一个干部加一个半吊子还有一个废物三人组,江起淮的位置始终是空的。
如果是之前,她在出院逃出陶修平的视线以后,第一件事肯定是威『逼』利诱季繁说出江爷爷的病房去见江起淮,但是现在,她却有些望而却步。
她的贪吃蛇在牢笼里漫无目的地转,在坚硬的墙壁上撞得头破血流,却依然找不到前进的路。
整整一周,她第一次没再给江起淮发微信。
周六的上午,陶修平去公司开会,陶枝这两个礼拜的家教课全部都暂时停课了,她穿戴整齐跑到门口穿鞋,准备出门。
季繁刚刚起床,一下楼就看见她站在门口戴手套。
少年抓头发的动作停了停:“你要去医院吗?”
陶枝低着头,沉默地把手伸进柔软『毛』线手套里,五指分开,撑起。
季繁没再说什么,他走下楼梯进了厨房,路过玄关的时候只丢下了一句话:“603。”
陶枝愣了愣,抬起头来看过去。
少年没回头,背对着她很帅气的摆了摆手:“自己注意安全。”
陶枝抿了抿唇,出了门。
到医院的时候接近正午,陶枝先去了放『射』科的住院部。
她站在病房门口往里看,季槿没在,病房里空『荡』『荡』的,窗台上摆着两小盆不知名的植物,嫩嫩的叶子缓慢地伸展开腰肢,沿着窗台攀爬。
陶枝等了一会儿,走廊里传来轻缓的脚步声。
她回过头去。
季槿一个人低着头往前走,陶枝不知道放化疗是不是都会掉头发,但她的头发好像没有掉,依然是乌黑的长长一把,被整齐扎在脑后,显得她苍白的脸更小。她身形削瘦,几乎撑不起医院里宽大的白『色』衣服,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疲惫,很慢很慢地往前走。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季槿忽然抬起头来。
她看着她,先是愣愣怔怔的样子,然后缓慢地回过神来,有些不确定地喊了她一声:“枝枝?”
陶枝张了张嘴,声音还没来得及出来,眼泪已经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掉。
她强忍住更咽,轻声说:“妈妈。”
季槿闭上了眼睛,整个人跟着晃了晃。
陶枝赶紧一把抹掉眼泪,她惊慌地跑过去,扶住她,碰到她手臂的一瞬间,陶枝直观又鲜明地感受到了她此时的脆弱。
她的指腹隔着衣料,像是能够直接触碰到她骨骼的轮廓。
陶枝低着头,死死地咬住嘴唇,眼泪砸在女人苍白的手背上。
季槿叹息了一声,然后抱住了她。
“哭什么,”她的声音虚弱,却依旧轻缓温柔,“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