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与后继者的关系,又是竞争甚至打压的关系。
高洋一直不说话,脸上激动的表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很久之后,他才意兴阑珊的说道:“永业,现在就把这些囚犯都处理了吧,让太子好好看清楚,我先摆驾回宫了。”
此话一出,那好几十个囚犯几乎是在第一时间跪倒在地上,头不停的在地上磕碰。
“陛下饶命啊!”
“可怜可怜我们吧!”
“我们不是死囚,罪不至死啊!”
求饶的声音好比波涛,一浪盖过一浪。
独孤永业皱了皱眉,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堵在喉咙里了。
高洋有时候很好说话,他甚至还会跟你开玩笑,没有一点皇帝的架子。
但有时候高洋也会很不好说话,谁来了都没用,谁来了都是一棍子打死!
上次宰相杨愔,只是一句话让高洋不爽了,就被装进棺材扔野外。伴君如伴虎,不外如是。
那件事正好是自己去办的,所以独孤永业心里清楚,现在这个时候说话,等于是找死。
那次他劝说高洋早点下令去救杨愔,棺材没钉死闷不死人,却也有其他的危险。
但劝说的结果,就是自己挨了一顿鞭子。等高洋醒悟的时候,居然埋怨自己没有劝说!
到底是真不记得,还是装蒜,独孤永业无从得知。
反正那一次以后,独孤永业做事更小心了。因为这个看上去英明神武的帝王,不可以按常理揣度。
“陛下,臣有话要说。”
独孤永业还没开口,高伯逸这个愣头青冒冒失失的跑出来了。
你是不是傻?没看到我的暗示吗?
独孤永业急得要跳脚,拼命给高伯逸使眼色。
不过已经晚了。
因为高洋已经拿着剑,架到高伯逸的脖子上。
“你是觉得活腻了,还是朕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乎所以起来?”
高洋脸上表情森然,双目赤红看着高伯逸,拿剑的手略微有点抖。
“臣听闻,防民之口甚于防川,何不等臣把话说完再做定夺呢?”
高伯逸淡然的说道。他表面上镇定自若,实际上心里已经慌得一比。冷汗早已打湿了后背,只是他没有退路。
刚才高洋杀两个人,是在教育儿子,这无可厚非,高伯逸也没办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