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奋斗的话,凌祈宴嘴里嗯嗯应着,实则左耳进右耳出,一个字没往心里去。
从皇帝那里出来,刚走出门,就冤家路窄地碰上凌祈寓。
凌祈宴懒得搭理他,只当做没看到,连正眼都没给这位太子殿下一个。
错身而过时,凌祈寓叫住他:“大哥今日就开始办差了吗?”
凌祈宴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托了你的福,听说是你跟父皇提的?要给本王安排些正经事情做?”
“不好么?”凌祈寓侧过身,唇角带着笑,盯着凌祈宴的眼睛。
“好在何处?”凌祈宴冷淡问他。
“你我兄弟,日后齐心合力,君臣相得,共治天下,有何不好?大哥不愿意如五皇叔帮父皇那样,帮一帮孤么?”
五皇叔靖王是皇帝的嫡亲兄弟,也是最得他们父皇信任的兄弟,按着大成朝的祖宗规矩,嫡长子立太子,诸皇子成年封王,待皇帝驾崩新帝登基,再出京迁去封地,但也有例外。
惹了皇帝厌弃的当朝皇子或提前被赶去封地,被新帝器重的兄弟亦能留在京中委以重任。
凌祈宴差点成为前者,靖王则是后者,靖王府就在上京城,皇宫边上,靖王还手握兵权,常年在边疆领兵,足见皇帝对他的看重。
现在凌祈寓说,希望凌祈宴能做第二个靖王。
凌祈宴嗤之以鼻,笑不进眼底:“太子殿下有心了,真这么看重本王,为何不与父皇说,让本王也跟着一块去上朝?”
凌祈寓被他这么一噎,嘴角的笑敛去,凌祈宴没兴致再与他废话,转身而去。
他就知道,这个狗东西嘴里没一句真话。
藩务虽重要,但接触不到朝堂上的其他官员,就一个稍微被皇帝器重的刘商,还是个与他有嫌隙的,凌祈寓怎敢当真让他上朝听政,嫡长子立太子是开国皇帝定下的规矩,凌祈寓从一开始就名不正言不顺,怎可能不防着他。
想要与他卖好,又要小心提防着留着一手,也不嫌累。
虽然他还是不明白,凌祈寓为何转了性,非要面上与他玩兄友弟恭那一套,不过他懒得费工夫想。
出宫上了车,凌祈宴揉了揉自己正唱空城计的肚子,心下不平,进宫一趟,连口热饭都没吃上,还被人找了晦气,忒倒霉了。
申时,国子监下学。
温瀛出门走了两条街,在偏僻街巷的拐角处,马车被人拦住,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到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