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地又升起,凌祈宴气道:“我没有跟你闹!你是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讨厌你这样拘着我!我想做什么不用你管!”
温瀛缓和了声音:“想养戏班子,过两日我陪你去挑人。”
更多未冲出口的话生生噎回去,凌祈宴无意识地眨动眼睫,木愣愣看着温瀛,温瀛给他夹了一筷子菜:“吃东西吧,你还有力气骂人吗?”
凌祈宴顿时哑然,这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感觉,可太叫人不爽了。
……算了。
他何必对牛弹琴。
用罢晚膳,凌祈宴立刻回去屋里,将屋门带上。
他又在门边站了片刻,听脚步声,温瀛果真去了东间,这才松了口气。
心不在焉地独自下了半盘棋,凌祈宴叫人熄灯,爬上床,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逐渐放松下来。
总算今日不用被逼着做那事了,这半个月他那地方就没好过,一直是肿的,温瀛这个禽兽!
但是睡不着。
晚膳前才刚睡了一觉,这会儿半点睡意都无,凌祈宴睁着眼睛瞪着床顶的房梁发呆,怎么都睡不着。
翻过身,望向床帐之外的屏风后,那里隐有亮光,是温瀛的那颗夜明珠,还搁在他屋中的博物架上。
凌祈宴赤着脚下床走过去,那颗珠子就搁在博物架上最显眼之处,在暗夜中闪动着熠熠光辉。
伸手将夜明珠取下,爱不释手地摩挲片刻,他有点不想还给温瀛。
……放在他屋里了,就是他的,那个混账自己忘了把东西拿走,不怨他不还。
这么想着,凌祈宴又心安理得地将东西搁回去,美滋滋地看了半晌。
这下更没了睡意,他朝门边瞧了一眼,外头还有火光,想必那边屋子里的人还没歇下。
他慢吞吞地过去推开门,堂屋里没人,东间的屋门已经阖上,但烛光未歇。
温瀛不喜欢人夜里在屋中守着,里头必然只有他一人。
凌祈宴蹑手蹑脚地走过去,趴到门板上,试图听里边的动静。
结果自然是什么都听不到的。
凌祈宴有些泄气,又觉着自己有毛病,好端端的不睡觉,跑来这里听墙角,他脑子大概也坏了。
没穿鞋的脚掌有些凉,他搓了搓脚,犹豫着要不回去算了,正要站直身,屋门骤然从里头拉开。
凌祈宴猝不及防,就这么直直往前栽进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