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
温瀛去军营,凌祈宴又去了汪旬的戏园子听戏。
在王府中养戏班子这事,到底没成。
那日说了这个,之后温瀛确实叫人去办了,凉州也算大城池了,要挑个好的戏班子自然是有的,更别说是亲王府想买人。不两日就有了消息,下头的人帮他们挑中三个班子,俱是在这凉州城中颇有名气的,请了他们亲自去看。
三个戏班子各有所长,唱的剧种也不一样,凌祈宴看过都还挺满意,想着一起养了算了,轮着听热闹,温瀛没说什么,直接让侍从去买人。
哪知这些人进了王府却不安分,三个班子互相挤兑、明争暗斗且不提,还有那自恃长得好的角儿起了心思,在他们去听戏时,台上与温瀛暗送秋波,下了台更买通王府下人,试图接近勾搭温瀛。
温瀛只罚了府中下人,再命内侍将那角儿带去凌祈宴跟前,说他买的人,让他自个处置。
凌祈宴嫌弃万分,直接命人将之赶出府,那角儿也是个胆大的,眼见着念想无望,竟大着胆子当着凌祈宴的面就骂了出来,说他也不过是个出来卖的,凭甚在这王府里狐假虎威。
凌祈宴气极反笑,啐那人:“就凭我长得比你好看,王爷看得上我,但看不上你。”
这话后头传到温瀛耳朵里去,凌祈宴被弄得三日没下榻,一肚子恼恨没处发泄,气呼呼地将那几个戏班子都撵走了。
前后才不过半个月而已。
那之后他再想听戏,只能去汪旬的戏园子里。
汪旬亲自过来招呼,笑眯眯地将新淘来的好东西递给凌祈宴看,凌祈宴瞅了一眼,是个材质十分上乘的鼻烟壶,顺嘴问:“这是京城荣秀斋出的?”
汪旬笑道:“温先生好眼力,竟只看一眼就认了出来。”
他翻起壶底,上头果真有荣秀斋的印记。
凌祈宴虽不抽鼻烟,但十分喜欢收藏鼻烟壶,自然知道上京城里最是大名鼎鼎、专卖鼻烟壶的荣秀斋,这铺子背后的东家是淮南伯府,就是之前嫡子被他割了舌头的那家。
“你这特地托人去京城买来的?”
“哪能呢,”汪旬摆摆手,“温先生有所不知,凉州城这里,也有专卖鼻烟壶的铺子,里头这段时日开始卖起荣秀斋的货,我这东西,是在那里淘来的。”
凌祈宴闻言起了兴致:“荣秀斋竟开到这凉城里来了?”
“那倒不是,听闻那铺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