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淡大略回想一遍,又问:“可是那个‘诅咒’该怎么解释?”“那位夫人过世前,不是说了,她诅咒他们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余墨站起身,待走近了伸手拂过她的侧颜,低下声音,“颜淡,有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
有些事,投入太多,失望也越大。”颜淡仰起头,他的眼眸漆黑,幽深不见底,隐隐约约有几分熟悉。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她曾也见过那么一双眼。有些事,并不是他们凭着一己之力可以掌控的,三分天命,七分人事,越是认定的,到头来却带来更多的惆怅。颜淡明白这个道理。她曾经付出过最惨痛的代价,来明白了这个道理。只是她现在做出这一番对人生深刻思考的地点和姿势都不太对。
她拨开面前的草叶,探头往前看,只见水荇爹娘的主房里烛影重重,一个瘦长的影子映在窗格上,形状有些诡异。
柳维扬在吃过晚饭后就匆匆出门了,她跟了一路,结果发觉他是冲着水荇一家来的。
他现在就在他们家的屋檐上守着。颜淡本来还想把余墨或是唐周一起拉来,结果他们两个都认定做这种蹲别人家里偷听壁脚的事太削面子,她怎么好说歹说都没用。
而面子这回事,有时候看重一点也是好的,可是太看重了,那就会剥夺很多乐趣。
好比说柳维扬,肯定一早发现她跟在后面,只是甩不掉,就只好装作没瞧见,任由她去了。看着西边的月亮一点点爬上头顶,她蹲得脚也酸了,正要动一动,只听身后一阵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道浅淡的人影从她六七步的地方掠过。还是来了!
颜淡抖擞精神,凝神屏息,只见过去的那个人影纤瘦,一袭浅湖色冰绡衫子在草叶上擦过,转眼间到了主房外面。颜淡呆住了。
她清清楚楚地记得,这件衫子就和南昭娘亲死前穿着的那件一模一样,连衣袖边角上绣着的金线都不差。还没由得她愣太久,只见那个人影拉开房门闪身进去,几乎在同时,柳维扬也从屋顶上跃下,破门而入。
颜淡不由心道,柳宫主这是傻了吗,他从屋顶上跃下来到推门进去那段时间尽可以省掉,直接打破屋顶从天而降那该是多么风光又扎眼啊。
就是因为有这个想法,她完全疏忽了,如果就这么从天而降,也等于明明白白告诉对方,有人在屋顶窥探了很久。事不宜迟,颜淡站起身,也飞奔到主房门口,只见水荇的爹爹捂着胸口的坐倒在地,指缝间虽有鲜血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