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开锁,确保万无一失之后,才将其送入莲台之内。”
“后来大典当日,当真下了雨,盗走舍利子很顺利,可没想到……净空竟然发现宝函便轻了,被盗走的只是一个金棺和琉璃净瓶,分量并不重,可净空心细如发,还是发现了,当时下官便有些畏怕,然而谁都没注意到莲台。”
“莲台被当做普通器物送回库房,下官当夜便将那人放出令其下了山,当天晚上,这个栖霞山都由下官带着的洛州驻军戒严,何处有守卫,何处有错漏,下官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那年轻人离开之后,下官以为事情就此了了,后来陛下离开,虽然留下了几个人查证,可有下官在,是什么也查不出的,可没想到,净空又发现了佛典的事。”
霍危楼皱眉,“是你提出杀净空,还是王青甫提出的?”
“是王青甫。”岳明全没有犹豫,“佛典并非是我派人买的,自然也不当一回事,且买佛典的人已经被王青甫处置,便是大家知道了此事,也不碍什么,可王青甫却十分果决,并且他说,为了不让大家无止境的追查舍利子,何不干脆找个替罪羊出来,净空是主持,今日也只有他亲手捧过宝函,他若忽然消失,整件事的疑点都会落在他身上。”
霍危楼眯眸,“王青甫有另一番说辞。”
岳明全眸子一瞪,“他当然会将罪责尽数推在下官身上,可下官所言,句句属实,当年杀净空,是他和下官一起动的手,他虽不善武艺,可当时随身带着一把匕首,是他用那把匕首刺伤了净空,净空断气之后,他说工坊不会留太久,若藏尸在泥土之下,说不定很快会被翻出来,可若将尸体运下山去,也要大费周折,所以,他说把尸体藏在佛像之中最好。”
“当时那尊者像的身子和脑袋都已经塑好,只差将其焊接起来,匠人们连架子都架好了,一旁炉子亦是昼夜不歇,下官将尸体分了,放进了佛像身子里,又将脑袋接上去,再将一旁炉子里烧软的铁芯嵌上去,如此,便将佛像封死了。第二日,下官一早到了工坊,先搜查工坊,而后又令匠人速速塑好佛像,当时有带头的匠人在问尊者像是谁偷偷动手焊接的,却被下官压了下去,当时寺内寺外人人自危,他们也不敢闹大,这件事便似个小波澜很快便过去了。”
“王青甫和吴瑜是京官,当时在寺内留了一个月,冯仑和下官却留了更久的时间,下官利用职权,将所有可能被发现的线索全都抹的干干净净。”
霍危楼眸色微暗,“可冯仑不可能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