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疏忽了,她是女子,与旁人不同,本侯虽有心用她,却疏于护保,实在是令本侯愧责,此番她养伤,便由侯府来照料,如此,方才能令本侯心安。”
霍危楼语声诚恳,面带沉痛,纵然那沉痛是真的,可这样的言语,却还是令福公公唇角一搐,说了半天,原来是在此处留了个话眼。
福公公暗自翻了个白眼,望着躺在榻上的薄若幽,有些复杂难明之感,霍危楼此般行事,实属定了心思了,可万一幽幽没这般心思呢?
程蕴之亦听的一愣,想着纵然不立刻将薄若幽接回家中,等她醒了有些好转,也是要接走的,可霍危楼此言却是将他此念堵了住,“侯爷……不必这般愧责,小女的身份,得侯爷看重本就不寻常,此番若留在侯府养伤,只怕——”
“只怕什么?”霍危楼望着他,“此事不会为旁人知晓,你府上虽是她常住之地,可她伤的重,此番还不知如何调养才好,本侯此处颇多侍从,照料她也方便些。”
霍危楼本就位高权重,如今言语间颇多关切,程蕴之便是有些疑虑,也不敢直接下了霍危楼的面子,只好道:“那不若等幽幽醒来吧,若她觉得留在侯府养伤好些,便从她之意。”
霍危楼眼底闪过一道微光,“也好。”
程蕴之松了口气,忍不住走得近了些,见薄若幽面白如纸,更觉心痛难当,这时,外间汤药已经熬好,福公公命人将汤药送了进来。
这屋内并无其他侍从,福公公眼珠儿一转,“我从前是侍候长公主的,我来侍候幽幽喝药,程先生尽管放心便是。”
程蕴之一边觉得哪里不对劲,一边又觉出他们待薄若幽的确尽心,只好扯了扯唇应了,霍危楼站在一旁看着,这时,程蕴之方才想起,这一路入侯府,竟然未看见一个婢女,既是如此,谁为薄若幽更衣的?
程蕴之敢疑不敢言,等喂完了药,福公公方才令侍从退下,这时明归澜从外进来,手中是调配好的药膏,见程蕴之在此,忙颔首示意,程蕴之见是明归澜为薄若幽诊治,心底便又是一阵五味陈杂。
“药膏现在用上,消肿利淤的。”
明归澜说完,看着屋内几人,也不知应该将药膏给谁,福公公赶忙接过,这时,外间响起说话声,福公公连忙出门一看,果然,公主府的侍婢已经到了。
福公公赶忙上前嘱咐两句,两个婢女皆是公主府的老人了,皆是一点即通,福公公便领着二人进了门,又道,“这些精细的活还是交给她们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