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抬手摸了摸,虽是看不见,可这触手的肿起已是骇人,她又会些医术,知道自己属实伤的不轻,此念还未落,落在伤口上的手被一把捉住,霍危楼不赞同的看着她,“伤口已上了药,你不必担心。”
霍危楼掌心热烫,这一捉,令薄若幽昏沉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然而霍危楼只是将她手塞入被子里,望着她的神色更显出几分亲善意味。
薄若幽手上还有他掌心的热,一时心跳有些快,她仔细想了想,更多的细节涌入了她脑海之中,这才问:“昨夜,是侯爷寻到了民女?救了民女?”
霍危楼“嗯”了一声,见她神色还好,便不想立刻去叫人来,只落座在床边,离得她近些,这时,薄若幽忽而想起一事,她忙道:“侯爷,韩麒的妹妹乃是男子……”
听她哑着嗓子还念着案子,霍危楼哭笑不得,“这些我已知道,人已经拿住,案子内情宁骁会审,你不必操心。”
薄若幽这才松了口气,她又转眸去打量这屋子,见此地布置贵胄典雅,又透着利落干练之风,还尽是男子之物,一时反应过来,“此处……是侯爷寝处?”
霍危楼从容的望着她,“是,如何?”
薄若幽一想到此处是霍危楼睡觉之地,身上锦被平日里盖在霍危楼身上,脑袋下软枕亦是霍危楼所用,便觉这锦被和枕头都有些烫人,莫说是霍危楼了,便是个寻常男子,她又怎能睡他的床榻?
她一时有些惊愕,“民女怎敢睡在侯爷寝处?”
霍危楼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眼前此人实乃榆木一般,又心思纯然,他一时不知该拿她如何办才好,便颇和蔼的道:“我让你睡,你便睡得。”
薄若幽自己想来,只猜许是昨夜自己境况危机,情急之下霍危楼才将她带来此处,虽觉颇不好意思,心底却又有些感动,“多谢侯爷救命之恩,侯爷又救了民女,民女实在无以为报……”
霍危楼听她说话之声虽是嘶哑,却也能断续成句,心中稍安,更是不急去叫明归澜来,见她一副感恩戴德模样,他便深眸道:“此话我听了多回了。”
说着到底不忍在此时捉弄她,叹了口气道:“可疼的厉害?昨夜很是惊险。”
霍危楼这一问,便勾起了薄若幽心底的委屈来,脑子越是清明,昨夜种种便越发历历在目,做仵作几年,虽也有担惊受怕之时,却还未如此生死一刻过,她眼底泛起一层柔润,鼻尖亦有些发酸,摇了摇头道:“不疼,幸好侯爷来了,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