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若幽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心思明显不在他们的对话上,此时并未接言,林昭又道:“薄姑娘——”
薄若幽回过神来,便见林昭指了指自己脖颈上,他蹙眉问:“似是受伤了?”
薄若幽颈子上的伤虽是好了大半,可离得近了,还是能看到淡淡的印子,她只觉此事说来话长,吴襄却替她开了口,“是受伤了,便是前次魏家二小姐的那个案子,凶手是个狠角色,小薄第一次验尸的时候被他看见了,后来官府越查越深,此人竟然就嫉恨上了小薄,摸到了小薄家宅之处,将小薄掳走了——”
林昭听的面色大变,他人在翰林院,何曾见过此等凶险之事?
吴襄叹了口气,“可怜小薄吃了大苦头,差点就……幸好当夜有绣衣使在,还算及时的找到了凶手,否则小薄如今便不能在此了。”
林昭神色微沉,“薄姑娘验尸之术虽是高明,可到底也只是寻常女子的气力身法。”
吴襄颇为怜惜的望了一眼薄若幽,“可不是,经此一事,我还当不日就要听小薄不在衙门做仵作了呢,却不想等了几日,也未听见这一茬,小薄啊,你虽是女子,我却敬你是条汉子!”
薄若幽听的哭笑不得,“验尸之上,捕头可拿我做男子用。”
吴襄爽朗笑开,林昭神色却有些复杂,一行人站在路旁,等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林家庄子上的庄头便到了,此二人常年住在林家别庄上,且靠近洛河下游,对附近山林良田所属何家,哪处私宅是京城哪户权贵的,皆了解颇多。
吴襄将先前所问问了,一时未问出什么来,庄头便道:“产妇的确未曾听说过,附近的庄子上也大都是看庄子的人常年住着,且还是害了一个身体健全的婴孩,听着也不太可能,这附近庄子上的人家,莫说主人家了,便是底下做长工的,生计也还算过得去,只要生下来没病没灾的,没道理会把一个好孩子丢弃了。”
吴襄眉头微拧,“若是见不得人的孩子呢?”
两个庄头面面相觑,“虽说是个女娃,比不得男丁,可小孩子有何见不得人的?且残害刚出生的孩子是损福报之事,寻常也无人会如此。”
吴襄眉头紧皱,沉吟片刻道:“眼下先如此吧,若是想到了什么,可来官府回禀,这几日我们还会再来查访。”
两个庄头应了,林昭便令他们自行归去,见吴襄愁眉不展的,林昭道:“是否还有别的缘故?这附近人家多有些权贵之家,只怕也不好探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