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都烂了,想想都后怕。”
张婆婆说完,将孙子揽在身边,说了这一会儿的话,倒是对吴襄等人戒备少了些。吴襄眉头微拧,“瘟疫并非小事,常无医治之法,若得了病的人跑出来,反倒是会染上外面的人,此处距离京城不远,若传到了京城内便大事不妙了,幸好他们村里的人不与外面的人如何走动。”
时过境迁,吴襄此言也是寻常之念,只是想到整个村子的人都死了,那般惨状还是令人心惊,他未多言,继续问:“这般说来,古章村这个村子,已经消失十几年了?”
张婆婆点头,“是,消失了十多年了,如今即便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也大都记不得此事了,家里有老人的知道一些,只是这事听的便令人害怕,又颇不吉利,若是无干之人问老婆子,老婆子都懒得说。”
顿了顿,张婆婆告诫的道:“你们问的那求神之法,还是莫要信了,当年那古章村便是被水神惩罚,你们都是京城里的富贵官老爷,何苦求这些?”
吴襄笑了笑,“张婆婆不知,在京城为官颇为艰难,若此法当真有用,那自然要一试的,那古章村的人被惩罚,不过是因祭品奉上的不够吧?”
张婆婆摇了摇头,“这我便不知了,他们村子里古怪的很,因常年不出村走动,也就靠着老天爷吃饭,哪一年年成不好了,哪里有多余的粮食去祭神呢?”
吴襄疑惑,“用粮食祭神?这倒是十分简单,我还当这些古怪的神道,要用别的稀奇之物去祭。”
张婆婆扯了扯唇,“别的稀奇之物?那他们更拿不出了,都是穷乡僻壤之地的贱民,能有什么稀贵的东西?”
吴襄神色松快的还要问,忽然张家的院门被敲响了,敲门声又重又急,在震耳的语声之中亦显得突兀刺耳,张婆婆面色微变,拿了一把伞便走出了屋子。
瑜儿想跟上去,可张婆婆走得快,他被雨拦住,到底站在屋檐下没动。
薄若幽和吴襄也出了门。
雨滴落在地上,又飞箭而起落在门前,看到有泥点飞到瑜儿鞋面上,薄若幽将他往后拉了拉,瑜儿却被吓了一跳,一转身,小脸惊恐的望着她。
薄若幽忙道:“莫怕莫怕,我看你鞋子要脏了。”
适才周良已去马车上拿了水囊和点心,薄若幽将一块豆糕递给瑜儿,“这是京城的点心,很甜,你尝尝看。”
瑜儿愣了愣,而后颤颤巍巍接在手中,迟疑片刻,低头咬了一口,许是当真清甜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