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天色昏黑只能辨出个影子,吴襄也瞬间呼吸一窒。
他手中的并非枯枝。
而是一截白生生的人骨!
……
薄若幽越等心中越是着急,足足等了快一个时辰院门外终于传来了动静,到了此刻,她也无需装模作样,灯火也未熄灭便迎了出来,院门打开,是张婆婆面带薄汗的走了进来,刚进门,便看到薄若幽和候炀站在门口,她面露讶色,反手关上院门走了过来。
“姑娘怎么出来了?这天色还早,为何不睡了?”
薄若幽上下打量了她片刻,“婆婆去了何处?”
张婆婆只有脚上有些泥渍,一时也看不出她往哪里去了,闻言她镇定的道:“去了一趟吴老头家里,他家老嫂子病的严重,那日吴老头说她只怕熬不过几日了,我半夜醒了,实在放心不下,便想去看看——”
薄若幽唇角微抿,“熬不过这几日?今日我们去他家门上想为他夫人看诊,可他却并不愿意。”
张婆婆走到门口来,先朝堂屋内去张望,大抵对张瑜放心不下,“哦,那是正常的,一把年纪也算知天命了,知道治不好,又何必劳烦姑娘呢?姑娘是贵人,我们多有敬畏之心,是不敢让姑娘看诊的。”
薄若幽盯着她,“我们还去了吴家兄妹家里,我给他妹妹问脉看诊过。”
张婆婆一听这话,面色顿时变了,似乎没想到吴家大哥会让她进门看诊,薄若幽又道:“吴家妹妹卧床多年,身体极其虚弱,可这并非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她手上血脉暴突畸形,而最可怕的,则是她的脸——”
吴家姑娘不愿意露脸,薄若幽先前不知,可如今她知道了她们身上的病来自何处,猜也能猜个**不离十,她这般说完,张婆婆的神色果然变了。
她竟朝后退了一步,有些戒备的盯着薄若幽,“她病了多年,枯瘦的不成样子,寻常并不愿意见人,姑娘说她的脸怎么了?”
看张婆婆还算镇定,薄若幽道:“她脸上长了瘤,颇为可怖。”
张婆婆听到此处,面上侥幸碎裂,唇角几动,却未能说出一句话来,薄若幽又道:“吴家妹妹有此病状,实在令我震惊,因此般病状并非普通病症,而是一种瘟疫所留遗症,你们这村子里,竟然生过瘟疫?”
张婆婆眼底有些慌乱,“不是,没有。瘟疫乃是忌讳,姑娘不要乱说……”
薄若幽笑了下,垂眸看向张婆婆的腿,“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