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了身孕,只等到孩子都五个月了,显怀显得遮掩不住了,这才被我们发觉,当时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她也不说,本想一碗药将孩子堕掉,可她身子羸弱,大夫说若是那般堕了,她只怕活不成,我们这才留了情。”
吴襄蹙眉,“那孩子呢?”
“孩子没有堕掉,我们却也怕此事坏了刘家名声,便想着孩子生下来便送走,可没想到,七个月的时候,孩子竟然早产了,是个男胎,可因为胎里便有弱疾,生下来没几日便活不成了,那时候她更是闹得凶,身子养了两月才可下地。”
“我们对她极尽忍耐,可都到这般地步,她还是不肯说,见她实在是固执的很,我们便将她送到了水月庵去思过——”
如今八月过半,刘瑶已经在水月庵半年,也就是二月被送去,那她产子便是在过年之时,如此,她有孕便是在去岁五月前后,可整个刘家竟都问不出是谁坏了她的清白。
吴襄拧眉,“寻常与她走得近的男子有哪些?”
刘焱道:“她出门的时候不多,也极少去别人家走动,因此我们才觉得奇怪……”
吴襄又道:“知道她北关在水月庵的人有哪些?”
刘焱又道:“一开始只有我们自家人,后来有些亲戚也知道了,非要算起来,如今知道的人不少,不过因为什么却还是只有我们自家人知道。”
吴襄越听越觉得古怪,他扫了扫眼前几人,心底生出个令他有些不适的猜测来,却忍不住没问,只是道:“你们都说她性子内敛,那她和谁结过仇怨吗?”
刘希抿唇道:“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不会与谁结怨。”
自小不得宠爱,胆小怕事,内敛少言,这些形容落在刘瑶身上,越发令吴襄怀疑此番谋害刘瑶的凶手与她被坏了清白有关。
吴襄眯眸道:“她被坏清白一事,你们可有怀疑之人?”顿了顿,又问,“你们几个堂兄弟之中,谁与她关系最好?”
二公子刘诩道:“我是做大哥的,从小到大,我对她爱护多些,至于怀疑之人……”他看了看身边两个弟弟,“我们实在不知道她能与谁亲近些,因为如此,我们才被她气的毫无办法,否则,也不会把她送去水月庵这般久。”
吴襄略一沉吟道:“你们都是兄长,男女有别,想来不知她私隐之事,她早前的侍婢可还在府中?”
刘诩道:“不在了,发现她有身孕之后,问这侍婢,这侍婢也一问三不知,因此她被我们发卖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