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的确十分寻常,可凶手早不偷话本晚不偷话本,却是在我们前一次离开侯府之后才偷走,这是为何?”
“我猜凶手一开始根本不曾意识到那话本可能为证物,或许连买话本都不是他亲自去买的,而寻常谁会注意到话本是什么时候开始售卖?只要故事好看便可。”
“并且如果凶手一开始便知,那在刘焱将刘瑶贴身之物带回刘府的当夜,凶手便应该想办法将证物偷走,免得留下把柄,他之所以在那个特殊的时刻去偷,一定是因为中间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昨日在刘府时,我一直有此疑惑,本想离开之后让捕头去查这几日可有人往戏楼酒肆之地消遣,却未想正好碰上了长乐楼的人。”
顿了顿,她又沉声道:“我猜刘恒起初未意识到这一处,便不会去书馆问,在长乐楼,别人问《寻钗记》何时能上台,小厮定会解释这是近来新出的话本,他们需要时间准备,刘恒听了这话,才意识到自己落了把柄在刘瑶的遗物之中。”
吴襄顺着薄若幽的思路捋了一遍,只觉处处都是顺理成章,他浓眉一扬,“我明白了!合着此人是用了障眼法,我猜他此前除了和二公子一起去探望刘瑶之外,定然也有用过类似的法子去私下见过刘瑶。”
眯了迷眸子,吴襄心底已有了主意,“刘恒自己是个嘴硬的,那我便拿那两个小厮开刀,我不信他们真能为了护主子,连人命案子也敢扛着。”
薄若幽已将所得道尽,拿人审问便非她职责之内,见吴襄风风火火命人备马,她便先告辞回家去。
夜色已至,归家后晚膳已备好,薄若幽陪着程蕴之用了晚膳,又帮他磨墨写药方,看着眼前诊治黄金膏之毒的方子,自然避无可避的想到霍危楼。
她并没有霍轻鸿说的那般镇定,也并非不怕,只是她本就是不会哭闹,更不会将情绪露在脸上的性子,如今除了令自己定下心来等消息,她别无他法。
薄若幽心底沉甸甸的,定要给自己找些事做才能排解这份惶恐,一直帮着程蕴之忙到深夜方才歇下,第二日一早,薄若幽乘着马车赶往武昭侯府。
到了侯府见到福公公,福公公知道她为何而来,叹着气道:“西南还是没消息,只怕也顾不上,宁骁这个点还未到,多半西南正乱着。”
福公公所言不错,可薄若幽知道,倘若霍危楼已经找到,底下人无论如何不敢瞒着京城,她算了算时辰,西南送折子回来,最快也要三日,或许霍危楼两日之前就已脱险了呢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