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想象之中严重,可能因为天气冷的缘故,非要说哪里古怪,就是……就是这孩子脸色有点太白了……”
这般一说,吴襄越发肯定,“对,他脸色太白了。”
人死了三天以上,就算在低温下保存完好,面上也难再见血色,可文瑾面上的苍白,却要更甚以往吴襄见过的任何一具尸体。
不仅面皮上完好之地白的渗人,便是连青紫腐痕都显得格外色淡。
吴襄正觉得古怪,薄若幽凉声道:“他的确是被人谋害,并非意外。”
吴襄拧眉,“如何肯定?我瞧着他身上无致死外伤,脖颈之上也无勒痕,身上也没有见到明显血迹,若是被谋害,死因为何?”
“只这样看,是看不出死因的,因为——”
“他是被人放干了血而死。”
吴襄心头狠狠一跳,再去看文瑾尸体之时,仿佛一切疑惑都迎刃而解,“怪道我觉得他的脸色很奇怪,乍看上去,倒也不觉古怪,可稍微细看一下,便觉得面皮格外发白,却是因为身上的血流干了的缘故?”
薄若幽已开始戴护手,她不着急解开衣衫,而是先去检查死者裸露在外的手脚,尤其死者那只裸露着的脚。
脚上的创口在脚心,一粒黄豆般大小,好似被什么石子划伤的,而他脚踝脚底虽然都沾了泥渍,可趾甲里面却十分干净,这表明文瑾并没有光着脚在山野泥地之中走动,这脚上的泥沙多是弃尸后沾上的。
她蹙眉沉思,吴襄则吩咐衙差去找掌柜和店中小厮问话,看看文家住店期间,可有人与文家生出口角或结怨,刚吩咐完,一阵爆竹声忽而从院墙外响了起来。
此处一墙之隔之地便是外头长街,薄若幽和吴襄被惊的同时抬眸朝外看去,雪势已变小,可如今不逢年节,好端端的为何放起了爆竹?
吴襄立刻派人出去问,很快那衙差回来,禀告道:“捕头,是为了佛诞,如今来往香客众多,镇上的热闹也多,佛诞这几日,镇上有灯市有施粥还有杂耍游街,这爆竹也是各处铺子为了喜庆热闹都会放的。”
吴襄往南山上相国寺的方向看了一眼,无奈道:“也不怕惊扰了佛祖。”
他回头,便见薄若幽已在查验死者的双手,她手中握着一个竹镊,正小心的从死者的指甲缝里面刮出什么,吴襄忙走上前去,“发现什么了?”
薄若幽拿过一张纸放在长案上,很快从中刮出了零星的黏块状物体,“死者手上也有不少泥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