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之时,却骤然变了个人一般,这是因为病发之时的她已经不是她,而是另外一人。”
此言点醒了霍危楼,无论是在青州见过的郑氏大夫人还是长公主,病中的她们保留着大半旧习,而薄若幽,却是真真换了个人。
一股陌生的寒意爬上了霍危楼心头,他本不觉得薄若幽偶尔病发多么致命,可倘若她的病令她变成了另外一人,哪怕人还活生生在他怀中,也令他生出失去她之感。
这令他没来由的恐慌。
半晌,霍危楼才语声沉哑的开了口,“她如今再度出现幼时之状,当年的案子你已知道,她颇受刺激,又同小时候一样躲进柜子里,清醒后却记不清这些,至于其他表象,因不在幼时生活过的府邸,暂时还不得见。”
明仲怀叹了口气,“县主的病因那案子而起,此番真相浮出,县主自然深受其害,只是微臣琢磨多日,也未想出何种医治之法,眼下庆幸的是县主病发时间不长。”
“她到如今仍然想不起那夜发生了何事,只是夜夜做梦,梦里的场景倒是有些像那一夜,且噩梦之后,极有可能病发。”
明仲怀面露疑色,一直不曾插话的明归澜忍不住问:“县主梦到了什么”
霍危楼看着明归澜,心窍一动,明归澜当年也从凶手手中逃脱,不仅如此,凶手将薄若幽姐弟带去的破庙,同样是当初明归澜被绑架之地。
“她梦到了三清铃的声音,还觉得她和弟弟曾经躲在哪里过,因她病发之时,总喜欢躲在柜子里——”
明归澜立刻道:“的确有铃铛声……至于躲藏……”他努力的回想分辨,很快沉眸道:“当日那破庙之外乃是一片林地,而庙宇之中,的确有可躲藏人之处!”
“那破庙门窗破烂,里面的菩萨像也布满了灰尘,可佛像底座之下的高台内却是中空,被一块破旧帷幔罩着,佛殿左侧的房梁断了,塌陷下来,而那角落里,有个……有个落满了灰尘的矮柜,似乎是从前佛寺内放香烛之地——”
明归澜回忆的十分痛苦,可这场景在过去的十多年间,也无数次的出现在他的噩梦里,他一男子尚且如此,更遑论当时年纪更小的薄若幽。
霍危楼听得揪心,“她病的时候喜欢躲藏,害怕人靠近,满是恐惧畏怕,这的确想被歹人挟持之时的样子,可是李绅已经招供,并未提到他们姐弟躲藏在何处过。”
这令明归澜迟疑起来,他面色有些阴沉的道:“或许他记不清了,又或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