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当年之事告诉了李绅,可他为何不告诉李绅选择目标要选择三阳生辰之人?”
“多说多错,凶手多半心存侥幸。”薄若幽开了口,“李绅名声极差,又身份卑微,在飞云观尚且难以自处,要想得到诸位小公子的生辰八字更是不易,倘若当时李绅将此处道出,官府必定要查这生辰的来处,且要挑选这么多符合条件的小公子,势必要知道京城各家小公子们的生辰八字,这对李绅而言更不可能,他无法解释,官府立刻就要怀疑他有帮凶。”
既说至此处,薄若幽看向霍危楼,“除了文瑾以外,另外五位皆是京城内富贵人家的小少爷,其中三人都出身官户,再加上明公子,这些人家并非随随便便便能探问生辰的,何况凶手还要通过筛选,这偌大的京城,年岁合适,生辰又是三阳的必定不多,凶手的身份,必定是与这些人家有些来往的。”
生辰八字极为私隐,寻常只有至亲才知,外人即便百般手段都难得,可如果是有来往的世交则大不一样,只要花上时间心力,总能有机会探问到。
可即便是如此,这个范围也很大,霍危楼看了眼外面天色,吩咐道:“刑部的公文先送回衙门,此案重新查,那凶手躲在暗处看着,也不算什么,走访飞云观香客的事也不要停,尤其再细查李绅生平,尤其查他何时开始接触邪教,且当年他选择还俗,必定不是真的想还俗,多半还是想从飞云观脱身,好去宣扬邪教。”
几人应下,霍危楼便不让他们多留,不多时几人便告辞离府。
薄若幽仍在沉思,“凶手时隔两年未再犯案,他如何生了让人犯案顶罪的心思呢?”
本以为李绅纵然有所隐瞒,到底也该是真凶之一,可如今却推翻了此前的定论,想到谋害弟弟的凶手仍藏匿在暗处,薄若幽额穴突突的跳疼。
“定然有个契机的,他定是发现了什么。”说至此,霍危楼不由握住了薄若幽的手,“会否是因为你?”
薄若幽蹙眉,“此言何解?”
“你是当年唯二从他手下逃脱的,归澜逃走之时,未曾看到他的脸,可你当初逃走,说不定看到了更多的东西,你回京已经大半年,凭此人的身份地位,若是有心,自然早已知道,我若是他,必定对你放心不下。”
薄若幽蹙眉,“可他必定知道我记不清旧事了。”
此人身份地位不低,当年薄若幽生病延医问药,也闹的世家皆知,此人多半也知晓,而或许正是因为如此,那人放过了一个五岁的痴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