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回那些失踪的妓子,杨侍郎定然会怪罪下来。”
一旁的沈绛,原本正在低头磨墨,此刻听到这话,忍不住抬头。
兵部。
自打父亲出事之后,她就想要弄清楚当时战场所发生的事情,只是天牢看守太过严厉,她压根没办法跟父亲说上话。
为何一个兵部侍郎,要如此关心一个妓子案?
“府尹大人亲自说的?”谢珣又皱眉,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陈秋此刻讪讪,压低声音道:“程大人,这话你可千万别说出去。其实也是府尹无意中说漏嘴的,我这不是觉得咱们同在京兆府衙门,该同气连枝。你若是查到什么证据,可定要趁早拿出来。”
原来陈秋是怕谢珣藏私,故意拿杨侍郎吓唬他。
谢珣抬手将案桌上的一本册子,拿起来,递给陈秋:“这是我调查的受害者资料,不过从她们的籍贯来说,并无什么疑点。”
这些姑娘有些被卖时,年纪太小,压根不记得自己是哪里人。
有些则根本不是一个地方。
一般来说这样的连环案,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这些受害人身上的共同点,因为只有找到这个疑点,才能查清楚她们失踪的缘由。
“会不会是跟她们的恩客有关?”陈秋问道。
谢珣点头:“不无这种可能性,只是这些秦楼楚馆并不愿供述出这些女子平时相熟的客人,说是不好坏了规矩。”
本朝虽有不许官员狎妓的说法,不过时间久了,也无人查证。
反倒是不少官员,都有上秦楼楚馆的爱好。
很多官吏的请客应酬,也都是设在这种地方。
民不举官不究,要是无人告发,这种事情大家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但要是真的查案查到这些官员身上,那确实是会引起不小的轰动。
至于这些妓院为何感拒绝交出恩客名单,无非就是仗着自己背后有人。京城何等地方,秦楼楚馆想要在这里立足,背后都会有靠山。
京兆府查案,他们会配合行事,却并不惧怕。
陈秋叹道:“这也不行,那也不可。这案子还如何查下去,要我说,咱们京兆府就是后娘养的,这种既没油水又没噱头的案子,总是扔给咱们。”
谢珣安静听着他的抱怨,只含笑道:“今日去花月楼,老鸨倒是给了茶水钱。”
“沈三。”他开口喊了一句。沈绛这才想起,早上他们在花月楼要离开时,那个姓桑的老鸨,特地给她塞了银两。于是她立即把银子拿了出来,递给这位通判大人。
陈秋一听,连呀呀了两声,略有些羞赧道:“这如何能使得,这一趟是程大人你亲自跑的。”
“无妨,我独身一人在京城,了无牵挂,想来陈大人比我更着急用银子。”
陈秋并不是京城人士,虽说人人都想当官,可是有个肥缺,那是祖坟生青烟。
很多京官也就是名声好听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