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众人那般,眼睛看着外面,可是她看着的并不是法台。
而是门口随时会出现的人。
终于,在殿内的蒲团不剩多少时,一个窈窕的身影出现在殿门口。
整个佛殿似乎有了些动静,原本大家只是低声说话,在女子出现的一瞬,突然声音略大了些。
可仔细听来,好像又普通闲聊,并未提到这女子。
“是殊音姐姐。”方宝宁有些激动,扯了下沈绛的袖子。
沈绛端坐在蒲团上,微垂着的眼睛,直到她抬头看过去,就见本来已走向另一边蒲团的沈殊音,仿佛有了什么感应。
她微回眸,视线落在沈绛的身上。
一瞬间,两人过分相像的一双眸子,似乎都在震颤。大殿内,明烛摇曳,照亮她们彼此的乌黑清澈眼眸,眼底仿佛有水光在隐隐滑动。
此刻若有人仔细盯着她们的脸,一定会瞧出蹊跷。
因为仔细看她们的五官,竟有惊人的相似。
沈绛立即垂下头。
而一旁的沈殊音极艰难,才能控制没惊呼出声。
她站在原地,身后陪同的嬷嬷,看似关切的问道:“少夫人,可是有不妥?”
这个嬷嬷很警惕的环视了殿内一圈,不过就是些贵夫人还有千金小姐,并无世子爷所交代的可疑之人呐。
沈殊音手掌握紧,一颗心似被万斤巨石压着,简直不能呼吸。
可是,她什么都不能表现。
“无事,我只是瞧见了相熟的夫人,”她淡然道,就冲着另一边的一位夫人颔首示意。
老嬷嬷一瞧,确实是与定国公府交好的夫人,便也没再疑惑。
沈殊音在蒲团上坐下后,她将手指握紧到,指甲都快戳破手掌心。
那样剧烈的痛楚,似乎能让她,控制自己不往后看过去。
灼灼,怎么会在这里。爹爹出事之后,沈殊音就立即修书一封,派人八百里快马传信给沈绛,让她不要入京。她让沈绛去江南外祖家中,暂避风头。
待爹爹被押送回京,沈殊音想要救爹爹,甚至亲自求过她的公爹定国公。
当时定国公怒极,一脸铁青问她:“你是不是想让整个定国公,跟着长平侯府陪葬,才会善罢甘休。如今谁都知道,沈作明贪功冒进,葬送了我大晋五万好儿郎的性命,圣上如今能留他一条命,已是皇恩浩荡。”
随后赶来的国公夫人,更是气急,竟不顾身份,当众指着她。
“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好歹,沈家败落,我们国公府不曾嫌弃你分毫,你没有感恩戴德也就罢了,居然还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沈殊音没想到,往日待她宽厚慈爱的婆母,此刻竟如此说。
虽说树倒猢狲散,可是现实太过冷情,不过是一夕之间,竟全都变了模样。
沈殊音低声说:“我只是希望国公府能够看在往日的情面,看在我们两家姻亲的份上,帮帮我爹爹。他一生镇守边关,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