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响彻整个大晋。
释然自幼就在护国寺出家,他曾被道远称赞过慧根,说他日后必会成大器。
而他并未让众人失望,因为他的语言天赋比道远法师还要强,早已经掌握了四五种语言,更是尤为精通梵文。
再加上,他的师弟乃是郢王世子。
释然在护国寺的地位极高,仅次于主持一人。
甚至如今宫里来请大师,也都是请的他前往。
因此寺庙中发生大大小小的事情,他若是想知道,就没人能瞒得了他。今日方定修带来的人形迹可疑,就是护院僧人先发现之后,他让人通禀了谢珣。
而沈绛与沈殊音在佛殿见面,也是护寺僧第一个发现。
这才让谢珣抢在方定修的人之前,先找到了沈绛。
他救出沈绛后,将人直接带到了后山的云深院。此处本是留给贵客居士,偶然在寺庙中留宿所用,身处后山,地广人稀,不会被人打扰。
所以释然虽未见到沈绛,却知道隔壁住着的是一位女施主。
“师弟并非沙门弟子,无需恪守清规戒律,更不用舍弃贪恋欲望。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子,还望师弟珍惜、珍重、珍视。”
谢珣依旧保持躺着的姿势,却扭头看向他:“我没想到师兄一个佛门之人,竟有几分媒婆的天分。”
这句话,就同方才那句话嫌弃释然太吵一般。
若说这世上,能叫谢珣真正放下戒心的人,并不多。
但释然绝对是一个。
在他的面前,谢珣无需伪装,哪怕是他的阴晴不定,他的偏执阴鸷,都会被一一包容。
释然不在意道:“我只是盼着师弟能早日破眼前迷障,毕竟师尊在时,是望着师弟能享世俗之情,成亲生子。”
谢珣一怔。这样的话,他还是第一次听。
先前释然从未与他说过,许久他低声问道:“她是沈作明的女儿。”
“这位女施主竟是长平侯的女儿,”释然提到长平侯的名号,忍不住双手合十,脸上带着钦佩的表情道:“我曾至西北之地传经讲道,那里的百姓提到长平侯时,皆是心存感激,他是那里真正的保护神。”
“如今长平侯因为仰天关之战,性命有忧,想必这位女施主的境遇一定不会太好。师弟能在此刻对她施以援手,也是有慈悲之心。”
谢珣听到最后,终于坐了起来,待彻底坐定后,脸上浮起一抹笑意。
带着轻嘲。
他说:“师兄,你可知她的身世,她自幼被养在衢州。”
释然一直淡然平静的表情,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裂开。
他抬头望着谢珣,眉宇轻拧。
“你猜的没错,”谢珣看着他的表情,神色近乎冷酷:“她的先生就是姚寒山。谁能想到名冠天下的姚寒山,居然会甘愿隐姓埋名与乡间,只当一个闺阁少女的先生。”
释然轻叹一口气,问道:“所以你接近这位沈姑娘,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