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想否决:“不行。”
沈绛轻笑:“我虽与殿下萍水相逢,但殿下今日救我,沈绛感激不尽。可是我有自己该做的事情,还请殿下不要阻我。”
谢珣垂眸望着怀中人,哪怕她此刻发鬓额角,全都是虚汗,脸白如纸,可她这双始终澄澈如水的清丽双眸中正盛开着一簇灼灼烈火。
烈焰焚烧,虽死不悔。
这簇不灭火焰,也蔓延至他的心头。
哪怕他满盘布局又如何,到这一刻,他还是护不住她。
这世间,唯有权势才能对抗权势。
他们头顶上都有一道迈不过的天堑,威威皇权,要压折他们的脊梁。
可是谢珣却不能将她放回去,哪怕将她抱在怀中,她依旧疼的牙关紧咬,再让她生受剩余的杀威棒,她还能活着进入金銮殿吗?
此刻大殿上。
端坐在明黄皇座上的帝王,虽众臣有些距离,可是每个人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这并非狂言,帝座上的永隆帝,乃是在上一朝胜出的最后赢家。他经历过血腥而残酷的争斗,在他赢得胜利,顺利登上皇位后,毫不留情的清洗整个朝野。
诛杀亲王党羽,牵连九族,无人幸免。
哪怕最后就连他的亲兄弟,都难以逃脱。先帝一共十二个儿子,最后死的死惨的惨,如今尚能算得上好下场的,唯有郢王一人。
大概也只是因为,郢王乃是他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当年郢王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人。况且太后尤在,永隆帝算是纯孝,自然不会为难自己的亲弟弟。
此刻站在帝王开口道:“你既说有内幕,那边如实禀明。”
温辞安跪地道:“据臣所知,京城之中商贾富甲之流,甚至还有部分世家权贵之中,都流行一种名为‘芙蓉醉’的密药,此药据说服用之后,可使人陷入癫狂,形容可怖,最关键的是此药一经过服用,便终身上瘾,不得解脱。与当年太.祖所禁之五石散,有异曲同工之效。”
突然有个云雁补服的官员,越众而出道:“皇上,这位温御史顾左右而其他,这岂不是浪费朝议时间。”
温辞安朝他看了眼,是个四品官员,想来也是魏王手中的马前卒。
他并未在意,只是说道:“回禀圣上,此事原委颇为冗长,还容臣细细道来。况且这位大人,你又怎么知芙蓉醉与仰天关之败无关呢。您此时跳出来,难道是因为你知道其中原委?”
虽说温辞安平时里看起来不善言辞,可此番他上了金銮殿,却言辞锋利,犹如尖刀。
“此芙蓉醉乃是一个名唤欧阳泉香料商人,从南越运原料入大晋,从而炼制而成。而之之所以这种香料会与西北大营扯上关系,是因为这种原料是从利用西北粮道运送入京。”
“荒唐。”此时兵部尚书苏怀志开口说道。
他说:“皇上,西北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