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些证据,定能洗脱爹爹身上背负着的罪名。所以这时候她不能再徒生是非。
因此沈殊音这两日只好等在宫门口,好在今日她终于看见了这辆马车上的标志。
那是郢王府的标志,再瞧着马车外随侍的年轻侍卫。
沈殊音这才拦下马车。
谢珣沉声道:“沈姑娘不必忧心,三姑娘在太医院众位太医的照料之下,身体已渐康复。想必再过几日,就能下床走动。”
“灼灼现在还不能下床走动?”沈殊音温柔的嗓音,一下有些变调。
她也听说了登闻鼓的规矩,但凡敲登闻鼓者,得受三十杖刑。
这样的杖刑,据说很多男人都撑不住,沈绛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沈殊音心再次揪在一处。
谢珣:“三姑娘受了杖刑,不过好在未伤及筋骨,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太医为了谨慎起见,才让她一直卧床静养。”
沈殊音略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
可是没看见沈绛,她心底无论如何,还是放心不下。
竟又追着谢珣问了好些问题,就连沈绛吃饭可还好这种琐碎的问题,她都一一询问。要不是最后她身边的丫鬟,悄悄拉了下她的衣袖,沈殊音大概能拉着谢珣一直问到日落西山。
“打扰世子殿下,我还听说那日灼灼敲登闻鼓,是殿下带她入的金銮殿。殿下之恩,请受我一拜。”沈殊音屈膝行礼。
谢珣立即伸手,只是却并未触到她的衣袖,虚虚抬起:“沈姑娘此言太过客气,那日我也不过是路过而已。任谁瞧见一个柔弱姑娘,为了给父亲洗刷冤屈,甘愿承受杖刑,都会深受感动。”
沈殊音心底好歹宽慰了些,赶紧道:“打扰世子殿下这么久了。”
“三姑娘如今在宫里养伤,沈姑娘你在宫门口等着也无济于事,不如你先回去。待我明日进宫,定会将此事告诉三姑娘,也免得两位相互记挂。”
沈殊音没想到,他会如此说,自是千恩万谢。
待谢珣提出可以送她回去,沈殊音赶紧道:“不敢打扰殿下,我的马车停在不远处。”
因为宫门口不许随意停马车,所以沈殊音才让车夫将马车停在稍远的地方。谢珣见状,也没强求。
沈殊音是在他离去后,才带着丫鬟一路往回走。
丫鬟春柳轻声道:“倒是没想到,这位世子殿下居然这么好说话。方才姑娘你一直追问他关于三姑娘的事情,奴婢还真怕这位贵人会不耐烦呢。”
“是啊,这位殿下在京中一向低调,往日宫中宴会上,都不曾见过他。听闻他自幼与佛有缘,长与佛寺之中,一心向佛。”
“难怪这位殿下身上没有一丝倨傲,反而平易近人的很。我们三小姐也幸亏是遇到了这位好心的世子殿下。”春柳不住感慨。
这话反教沈殊音陷入了沉默。
方才她一心想要知道沈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