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她的性子也有些跳脱了起来,不像之前那般走一步都要思三步,小心谨慎到连夜半窗外起的风,都能将她惊醒。
这会儿沈绛转头才发现,沈殊音和阿鸢不知何时已经离开。
沈绛这才发觉不对头,她小声问道:“方才大姐姐她们是不是都瞧见了?”
沈殊音和阿鸢两个人四只眼,俱都好好的,自然不可能没看见。
谢珣点头。
“那你现在和我可是扯不清的关系了。”沈绛笑嘻嘻道。
谢珣被她的话一噎,轻声道:“不许胡说。”
不过沈绛想了下,还是问道:“三公子,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谢珣颔首,轻声说:“你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不止在给朝廷做事?”沈绛小心翼翼道。
她在永宁殿养了这么久的伤,当然也不是日日都在睡觉,时常也会将这些事情翻来覆去想想。
比如郢王世子和三公子之间的联系。
之前她与三公子在护国寺躲避方定修时,曾经躲在佛寺的密室中,这样的秘密之所,极少会有人知道,除非是对佛寺格外了解。
还有种种巧合,沈绛便隐隐猜测。
或许程婴是在给郢王世子做事。
那位殿下表面上看破红尘,但也并非全然不关心朝堂,毕竟他身为亲王之子,想躲也躲不开。
如此一想,似乎就全对上了。
正因为三公子乃是世子殿下的人,所以那日世子才会出面救她,全是因为三公子去求了世子。
谢珣一怔,反问道:“你为何会这么问?”
沈绛见他不答,便觉得自己心底猜测,只怕已是差不离了。
他与郢王世子想要做什么?
如今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实际上却暗潮汹涌,内有党争不断,流民作乱,外有北戎八部,虎视眈眈,这天下早已有万马齐喑之势。仰天关之败,不就是皇子党争的一个缩影。
魏王为何不顾一切敛财,因为只要足够的财富才能收买人心,带来权势,让他足以抗衡太子和端王。
皇上或许心底还不服老,可是他真的老了。
若他正值壮年,怎么可能忍受如今这样的局面,正因为他到了暮年,只能平衡各个儿子之间的关系,让他们不至于一家独大。
他甚至在畏惧自己的亲手册立的太子,看着如今如朝阳般的太子,他心头不是喜悦,而是嫉妒。
总该有人破开这朝局混沌,还天下河清海晏。
“不管三公子想要做什么,只管放手去做。”沈绛抬眸望着他。
待晚上,沈殊音特地让人做了一桌子的菜,也算是为了庆贺沈绛身体康复,还有她爹之事。
“对了,姐姐,我已经求过皇上,准许咱们探视爹爹。”沈绛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赶紧与沈殊音说了下。
沈殊音惊的险些筷子,都要掉了下来。
她赶紧道:“你怎么不早说,我得给收拾些东西给爹爹。”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