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同时收拢自己的阵形,不再向他们发动攻击。
沈绛没想到,这些人真的会停手。
反而是身侧的谢珣,望着他们,说道:“你们所说的卫公,可是十九年前因谋逆罪,而被满门抄斩的卫楚岚?”
“闭嘴,卫公是被冤枉的,卫公之忠义,天地可鉴。是狗皇帝惧怕他功高震主,”戴着面罩的黑衣人,语气激动:“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狗皇帝如此对卫公,迟早有一天不得好死。”
沈绛紧紧握着手中的长刀。
“卫楚岚谋反叛国,证据确凿,你们这些佞臣贼子,干着祸国殃民之事,还敢替他喊冤。”
谢珣不屑一顾的望着这些黑衣人。
为首之人却全所未有的激动,挥刀指着谢珣:“狗贼,别以为我不知你的身份,你是郢王世子,是皇室中人,自然会向着狗皇帝说话。你可知当年狗皇帝是如何登上帝位的,若没有卫公,只怕狗皇帝早已经死了千八百回。”
“就连你那个爹,当年也是卫公手把手教出来的。”
谢珣眉眼冷漠的看向对方,语气更加淡漠:“你若真觉得你的卫公如此光明磊落,你们鱼肉扬州百姓的行径,岂不是给他脸上抹黑。”
沈绛从未见过谢珣如此伶牙俐齿。
还真被惊在当场。
对方显然也被气到面目狰狞,暴怒道:“狗贼,卫公之名岂容你侮辱,今日我便拿你项上人头,祭奠卫公在天之灵。”
他挥舞着利刃,向着谢珣而来。
沈绛却立即挡在他身前,两人长刀相撞,沈绛的力道自然比不上男子。
可她从来都不是以力道取胜,她身法极其灵活,如流水般横滑而过,对方收刀时,她手中长刀却陡转侧劈,直取对方的腰身。
这一刀要是被她劈下去,只怕此人要被拦腰砍上一刀。
对方赶紧往后退,堪堪躲开她的刀锋。
“你既会卫家刀法,又为何要帮皇室之人,你可姓谢的这一族,都是卫公的仇人。”黑衣男子痛心疾首。
沈绛面无表情望着他,不让他的话,干扰她的思绪。
直到她说:“我不认识你所说的卫公,今日只要有我在,你杀不了他,你也带不走张俭。”
沈绛也发现了,对方并不敢对她下死手,一直留有余地。
这不仅没有让她感觉轻松,反而心头越发沉重。
卫楚岚,到底是谁?
沈绛掏出怀中信号弹,高举在手中:“你们若是还不退去,我便立即发射信号弹,我们身后还有一条护卫船,他们便会在一刻钟内赶到。你既能摸清楚我们船上的情况,就该明白这话我可不只是吓唬你。”
原本他们确实不止一条船。
另外一条船上装着的是扬州这些官员贪污受贿、开私矿,卖私盐的证据。
这是那条船不如这条船大,因此行速略慢些。
此人愤怒的望着沈绛手上的信号弹,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