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累,睡熟了疏忽大意怎么办?”
“那你不睡就是了,在外面守夜,你灵谷的修为,不睡觉又不会累死。”
“地主家的驴子都不敢这么使唤,公主就不怕把我惹毛了,待会”
姜怡还真有点怕,不过嘴还是硬:
“待会怎样?”
“呵呵”
“你笑什么?有本事把话说明白,我现在就告诉小姨”两个人就这么随意瞎扯,往前又走了两三里,来到了澎峪县的老城墙之外。
澎峪县距离郡城有百余里,偏远小县,房舍不过千户,住的都是当地人,只有些许江湖人会经由此处,前往郡城。
左凌泉接下的差事,便是澎峪县的衙门上报,事情发生在县城北侧的大黄岭一带,未曾进入县城打听,也不知具体细节。
三更半夜,暴雨倾盆。
左凌泉牵着马在城门外停下,跺了跺脚,甩去靴子上的泥巴,看向城门。
县城的城门洞里,城门破了个大窟窿,从痕迹来看已近有些年头,前后也看不到守门兵役。
黑黢黢的县城里,暴雨声遮掩了所有声息,街面上积蓄了雨水,远处的县城中心,有几道从窗户里照出来的幽暗光束,瞧不见半个活人。
“这地方,怎么鬼气森森的?”
姜怡翻身下马,抖了抖黏糊糊的裙子后,表情认真了些,从左凌泉手上接过黄皮纸灯笼,凑到破烂城门前。
城门的木板满是扭曲纹路,还有一大片乌红痕迹,以及几道黄纸符。
黄纸符用浆糊沾上,并未沾牢,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摆,发出‘哗哗哗~’的响声,让夜雨之下的县城更多了几分诡异。
左凌泉表情凝重,左右看了看,开口道:
“这地方阴气好重。”
“你感觉的到阴气?”
“感觉不到,但是脊背发凉。”
姜怡其实也觉得心悸,她提着黄皮灯笼,凑到城门跟前,用沾水的手指,在乌黑痕迹上涂抹,然后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左凌泉见状叮嘱道:
“当心有毒。”
“不用你提醒,你老实注意周边。”
姜怡仔细闻了下——乌黑痕迹带着一股腥臭。她皱起眉来:
“是血迹,不是人血。”
左凌泉站在跟前,手按剑柄扫视城门外乌漆麻黑的灌木林,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