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路了。”
姜怡偏开了目光,低头从左凌泉身侧挤了过去。
左凌泉也没有阻拦,来到浴桶旁边,解开了袍子,柔声道:
“公主,你真漂亮。”
“”
姜怡对于这种土得掉渣的情话,有些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但脸还是红了些。
她走到床榻边坐下,把被褥展开,盖在了腿上,嫌弃道:
“你好歹是一方豪族家的公子,说好话讨好姑娘喜欢的水平,就这?”
屏风后面传来水花声,以及左凌泉的轻叹:
“自幼不学无术,只喜欢练剑,哪里会这些酸秀才的把戏。公主觉得我该怎么说?”
姜怡其实也不知道,她自幼待在栖凰谷,小姨没教过她这些,等到了十四五,情窦初开的年纪,又遭逢变故进了宫,用小小的肩膀扛起了她不该扛起的担子。
也就遇上左凌泉后,姜怡才发现自己只是个有点小任性的女儿家罢了,也会半夜床榻上辗转反侧想念情郎。
其实这么久以来,姜怡也没少看儿女情长相关的杂书,她回想了下,如同过来人似的教导道:
“公子遇见小姐,要很有礼数,嗯要吟诗作对,展现才学,这样小姐才会芳心暗许。打打杀杀的莽夫,才没有姑娘会喜欢。不过你也没啥文采,说这个为难你了。”
“吟诗作对,嗯我想想哈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后面啥来着,我也忘了。”
??
姜怡微微愣了下,没想到左凌泉还真憋出了一句,她回想了下,没在诗集上瞧见过,好奇道:
“你从哪儿听来的?”
“应该是上辈子,我投胎的时候,估计孟婆汤喝太急洒了些,脑子里总是冒出这些乱七八糟的,又记不太清。”
姜怡半信半疑,思索了下,又问道:
“你那么急着投胎作甚?难不成是从地府越狱的?”
“我怎么可能下十八层地狱,嗯着急投胎,应该是为了遇见公主吧。”
这句情话有点水平了。
姜怡脸儿一红,轻哼了声:
“我还以为你不会油嘴滑舌你肯定是从地府越狱的,以你那暴脾气,上辈子肯定杀孽深重,到了地府也不消停,连阎王爷都敢惹。”
“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姜怡又是一愣,想了想:“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