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志盟发现自己很尴尬,得罪了周学礼,却没拿到口供。跟江日胜对着干,不仅没露面,反而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还好,江日胜并没怪他,只是觉得他太性急,一片好心办错了事。要不然,他都没办法在特高支部待下去了。
晚上,何志盟独自去了南新公馆,向武山英一认错,他重重地鞠了一躬,头都快塞到裤裆里了:“武山君,我很抱歉。”
武山英一冷冷地说:“如果抱歉有用的话,我还让你去特高支部干什么?”
何志盟说道:“江日胜来的时候,给张大川打了个电话,告诉了他周学礼的事。要不然,我有足够的时间让周学礼开口。”
武山英一摇了摇头:“周学礼不是重庆的人,他就算开口,也是被迫的。”
周学礼是个软骨头,能坚持这么久,说明可能真是冤枉的。周学礼也承认收到了两封信,基本信息都对得上,应该没说假话。
何志盟不满地说:“武山君,为什么你要为周学礼说话?”
武山英一说道:“你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这件事你也不要怪江日胜,他比你办得漂亮。看看吧,周学礼伤好后,再也不会跟他作对。而且,张大川对他也很不满。整个事件中,你成了千夫所指。”
何志盟诧异地说:“我?”
武山英一缓缓地说:“从现在开始,你的任务还是监视,不要想着取代江日胜,也不要想着把特高支部这支力量抓在手里。你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格领导这样一支力量。”
何志盟不满地说道:“武山君,你不能因为一件事就否认了我的能力。”
武山英一叹息着说:“我怀疑,你还能否在特高支部立足。如果不行,就撤回来吧。中国人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办,有山本次郎几个辅佐官就行了。”
他对何志盟很失望,仅仅拿到重庆写给周学礼的信,就认定周学礼是重庆分子,实在是鲁莽。
何志盟不以为然地说:“贺仁春和卢瑞琦对我言听计从,谢景禹也很尊重我,宋森茂也给我几分面子,武山君实在多虑了。”
第二天,何志盟回到特高支部后,马上发现了异常。他的办公室很冷清,就算是外事股的人,也都不登门。而他去其他人的办公室,个个像看到厉鬼一样避之不及。
无奈之下,何志盟只好去了江日胜的办公室。
何志盟苦恼地说:“日胜,这是怎么啦?所有人看到我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