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要一直穿着衣服泡,你去忙你的吧,我过会儿就把衣服脱了。”
君宵摇头:“我还得帮你把气劲走一遍,通经脉。”这意思就是明摆着:你泡到什么时候,我就在这呆到什么时候。
白柯:“……”
君宵问道:“脱衣而已,为何如此扭捏?”
白柯:“我只是不太习惯在别人面前换衣服。”
君宵瞥他一眼:“我是外人?”
白柯:“……废话不然你还是内人么?”
君宵顿了一下,没再开口,而后站起身。他原本就身形高大,再加上总是一身黑沉沉的袍子,给人以一种气势上的压迫感。此时白柯坐在温泉池里,他就站得如此之近,看他简直要把脖子仰酸了。
一时没弄清他要做什么,白柯又不喜欢总仰着脖子看人,便干脆低头解着身上这身的袍带。
他也不大能忍受这么穿着衣服泡在水里,湿哒哒地坠在身上并不舒服。不过他确实不太习惯在人前这么脱衣服,何况还是这么被人盯着。但若是君宵根本没打算走,那他脱也就脱了,不然真就有些太过扭捏了。
谁知手上袍带刚解开,白柯就身上诡异地一轻,而后眼前轮廓隐约的细带和衣袍就都不见了,入眼的唯剩他自己的手腿腰腹轮廓……
嗯,光溜溜的。
这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干的,白柯仰头看着君宵,愤愤道:“我已经在脱了!”
君宵哦了一声:“你这速度不知道要解到何年何月,我就顺手帮了一把。”
为了强调他真的是出于一片乐于助人的赤诚之心,他还举了个小时候泡温泉就是这么被师父白聆尘给一秒扒衣丢进池子里的例子。
说得白柯一口老血:“你真的不是因为小时候被玩儿狠了,现在想趁机一一报复回来吗?”
君宵挑起嘴角:“世间情之伊始万千种,这也算其一罢。”
白柯只觉得当年果然是造了太多孽——
正所谓言传身教,尽管性格大不一样,但是霍君宵许多东西都是从白聆尘身上学来的。比如那混账残暴教徒弟的方式、比如这笨手笨脚照顾人的方式……着实让人一言难尽。
老天果然公平得很,因果报应,循环不爽,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千言万语最后只汇成一句话,白柯伸手扯了扯君宵的衣摆,仰头道:“给块布。”
君宵看了眼扯着自己衣摆的手,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