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警面打看守,这还得了轰的一下武警就扑上去,一帮人打得他头破血流,一直打到再也不动了,才把他从号子里拖出去。我跟你说,他拖出去的时候地上全是血,我还以为他已经死了,妈的”年大兴狠狠骂了句“后来我才知道他要干嘛,就是想进医务室,医务室的下水道连着外河,第二天他就跑了”
不仅是步重华,连单面玻璃外的宋局和许局都皱起眉医务室的下水道
就算那是十多年前,就算那是个坐落在边境小城镇的破看守所,憋一口气就能从下水道里越狱也未免太扯了。
“不信开始我也不信,那么多犯人没一个信。那下水道从医务室通往外区,从外区还要出来再转一道,才通往外面的锦康河。如果有人说他能一口气憋足了潜水好几里,换作你你能信但偏偏他就真的不见了咳、咳”
年大兴激动得被口水呛咳起来,讯问室内外的目光都紧盯着他,只见他不住摇头,虚胖蜡黄的脸上因为激动而泛出病态的红。
“后来我始终想不通,怎么想也想不通,只知道那阵子整个看守所全部戒严,一卡车一卡车的武警来了四五拨,还下令严禁犯人间讨论这件事,连提到那小子都不允许。但实际上这种事根本禁不住,所有人都在暗地里偷偷猜测,只猜不出来为什么直到两年后我出了狱,才总算有人告诉我。”
年大兴停下摇头,直勾勾盯着步重华,浑浊的瞳孔不住发颤
“那小子根本不是自己游出去的,其实他只游到监狱外区,就被武警包围了。然后一伙缅甸人开军车越境,从监狱大门冲破电网,跟看守发生交火,还被武警打死了好几个人。”
“他跟那帮缅甸人是一伙的,他们把他从监狱里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