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布”
“剪刀石头”
“你们好了没”小桂法医跳脚怒吼“快来个人帮把手扛尸体,王主任又滑倒在尸水里了”
可怜王九龄一把老胳膊老腿,蹲在河滩上吐得撕心裂肺,两腿脚发软地站不起来,刚眼泪汪汪要去拉步重华,却只见步重华瞬间原地消失,下一秒凭空出现在了两米之外,表情冷漠纹丝不变,仿佛一切都只是错觉。
“你个驴”王九龄悲愤道。
幸运儿终于在第十八轮猜拳后喜中头奖,蔡麟哭丧着脸戴上双层手套,被小桂法医粗鲁地扣上防毒面具,牵驴似的揪着领子牵进防洪口,下一秒两人齐齐踩到了漆黑油腻的尸水,险些跟王主任一样当头滑个倒栽葱。
尸体已经完全肿胀起来了,双眼突出,嘴唇翻起,头皮与帽状腱膜分离,绿色经脉网遍布所有裸露出来的部位,皮下充满了液态油脂。蔡麟简直快哭出来了,站在那不敢下手,指着尸体头部颤颤巍巍地问“这这这玩意不是蛆吗”
小桂法医不断轰苍蝇“说什么呢亲爱的,这怎么是蛆,别废话了赶紧上手。”
“你是不是当我读书少,这玩意不是蛆还能是面条吗”
“你见过哪条蛆长这样别废话了赶紧搬头”
“爸爸爸爸”蔡麟哭爹喊娘地抱着小桂法医不松手“求求你放我出去,我小时候掉过幼儿园粪坑我最怕蛆了,回头我就去看心理医生”
“闭嘴,文盲这玩意怎么可能是蛆”小桂法医捻着一条虫怼到蔡麟的护目镜前,气沉丹田道“人家叫尸蠹”
蔡麟“”
五分钟后,尸体停在河滩边的担架上,蔡麟蹲在不远处吐得撕心裂肺,软着两条腿向众刑警伸手,所有人齐刷刷向后退了半步,连警犬都扭头钻到了训犬员身后。
蔡麟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刚要抹眼泪骂街,就只见吴雩拎着一瓶矿泉水走来。
“呜呜呜我就知道只有小吴才是我人美心善的宝贝儿你干嘛”
吴雩停在十米外,弯腰把矿泉水瓶放在地上,轻轻踢了一脚,让水瓶骨碌碌滚向蔡麟,然后他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尸体高度腐败,头面严重变形,暂时无法断定身份,待会回去我们要取个肋软骨来做dna对比,但脚上所穿的红色胶鞋跟监控中郜灵脚上那双完全一致。结合环境、湿度、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