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上了天。无数人、无数条评论在这一个汉字的回复下疯狂刷新,英法德俄甚至冰岛语越南语都有,到最后所有人都在满页满屏打惊叹号,亢奋、期待和难以置信溢屏而出,犹如一场黑暗世界的末日狂欢。
“发生什么事了吴雩人在哪里”
“把他找回来,快把他找回来”
喧杂人声突然变得模糊而遥远,步重华盯着那一个字,眼前慢慢浮现出那天年轻人垂着眼睫的笑意,俊秀的面颊微微有一点红,似乎有点自惭又难为情“跑去跟暗网大boss单挑噗通一声跪地求饶还差不多你在开玩笑吧哈哈活着不好吗”
那一刻他所有羞涩的渴望和向往,都化作了此时孤注一掷的“敢”。
“怎么证明就是吴雩,或许是别人注册来恶搞的呢暗网注册又不要验证,我去注册一个鲨鱼id就能证明我是鲨鱼了吗”
不远处严峫还在那据理力争,被林炡叹口气打断了“不可能的严支队,就像在暗网上不会有人敢冒充鲨鱼一样,也不会有人敢冒充画师那不是一个暗网id,而是一段暗网历史,你不明白”
“喂老步老步”王九龄还在通话那头急躁地喊,“吴雩是用什么设备连接暗网对鲨鱼发出回复的,想办法去追踪网络信号交换记录总有办法能追查到他现在在哪我这就去找市局打报告”
“不用了。”步重华终于长长呼了口气,低声说“这件事交给我。”
“喂你,喂”
步重华挂了电话,示意治安大队长暂时把手机借给自己,然后熟练地翻墙下载了一个软件应用打开,输入一段代码,少顷屏幕上显示出坐标搜索,开始oadg。
严峫满头急躁,转身正巧撞见这一幕“这是什么”
“一个专门追踪候鸟的ai开放软件。”
“啊”
“我不知道为什么十多年没见的大学同学说了几句话,就能让一个宁愿跳楼也要逃出津海的人突然彻底改变想法,但我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步重华沉声道,“所以今早我送了他一个新手机,在隐蔽文件夹里装了一个虚拟si卡,追踪范围覆盖几万公里,足够他像候鸟一样从亚洲飞到北美再一个来回。”
严峫“”
严峫目瞪口呆,少顷突然意识到“等等,还是不对,那万一他没把你送的手机带在身上呢”
步重华偏过头,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他会的。”他轻声说,“我只送过他这么一件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