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功劳。”
言辞很官方,因为正堂之上,除了北月氏父子和公直道长,还有几名副将和长史、监军等人在。
表面看,大家都是自己人,实际如何只有天知道,言辞须谨慎。
“对了,各位听说没有?姓吴那厮又回来了!”三十出头的洪副将一脸络腮胡,气哼哼地放下铜盏,“那怂货带着小妾、儿子连夜赶到鲁燕县,得知边境疫情有所缓解,马上独自返回南州”
并对外宣称他从未离开过,一直和百姓们坚守城中,呸,无耻至极!
自己和将士们提着脑袋驻守边境,这些皇亲国戚打着督军的旗号,定期来一趟军营耍耍威风就回城了。
回到城里也不干正事,天天醉卧美人膝,活在官员们的阿谀奉承中。此处山高皇帝远,无人管束,姓吴的十足土皇帝,日子快活似神仙哪。
将来回京,他吴督军的功劳肯定在大将军之上,这才更气人。
“哎,民间传闻而已,本将军相信他决非弃城而逃之人。”北月彦一脸宽厚道,望向满眼不服的洪副将,出言提醒,“洪福岁,切莫人云亦云,祸从口出。”
洪福岁是自己人,性情耿直暴躁。若不当场阻止,粗言秽语他张口就来。若被有心之人传出去,对洪福岁很不利。
除非有小郡主在,不必将军提醒,他宁可憋死也不敢说难听的话。
怕她学了去,将来回京丢他与北月氏的脸。
“将军放心,阿福自有分寸。”旁边的焦副将笑言,举起杯盏向对面的监军遥遥一敬,“这次大家能逃过一劫,赵监军功不可没,末将在此敬您一杯水酒。”
岔开话题,省得阿福言多必失,遭人惦记。
营中原本不许喝酒,今天例外。不仅将军们有酒喝,士兵也有,庆贺大家死里逃生。
“不敢,不敢,我也没做什么。”八字胡的赵监军笑吟吟地举盏还礼,“若非焦副将勇猛,带人不声不响地采回解药,我等如今已是凶多吉少了”
他的确没做什么,不外乎赞成大将军派人前往燕蜀边境偷采解药罢了。
一般情况下,监军虽无领兵权,但除了监督行军情况,有些时候也有发言权。若大将军一意孤行,等将来回京被他参一本,北月彦就得受罚了。
“来,诸位叔伯们,晚辈在此敬大家一杯!”北月礼趁机举盏高呼道,“今晚不醉无归!”
“对,不醉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