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女儿一眼,道,“去,到祠堂跪着,面对祖宗悔过。你父亲一日未醒,你一日不许起来!”
“姊姊……”凤氏于心不忍。
“她皮厚,没事。”姜氏坚持。
凤氏无奈,朝贴身侍女金梅使个眼色。金梅意会,立刻退出正厅,给小郡主作些安排。比如摆个厚垫,准备茶点,找人给她望风偷个懒什么的。
“妹妹找我何事?”姜氏明知故问。
“哦,是这样,长嘉死活不肯再与那宋府扯上关系,这门亲事我看就算了吧,找个日子讨回聘礼,还嫁妆……”凤氏真是越说越不甘心,但只能和泪吞,
“可我三郎的亲事该怎么办?总不能让他一直这样……”
说着说着,凤氏又湿了眼角。
侯府诸子,唯有他每次随父亲出征。战场凶险,刀枪无眼,说句不吉利但必须要面对的问题:倘若他有个万一……岂非无后?她作母亲的,越想越心酸。
“娶亲娶贤,以咱们的门第不一定要娶门当户对的。”姜氏耐心相劝。
以侯府目前的境况,三郎将来的官一定不高。相反,登高易跌重,他升的越快越高,危险就越来越大。再娶一位高门贵女,他下次出征就未必回得来了。
这些话就不提了,反正凤氏听不进去。
“三郎的婚事,等侯爷醒来再作决断吧。眼下,我最担心侯爷的伤势。”姜氏黯然道。
提起这个,凤氏更着急,连忙辞了姜氏,匆匆进入侯爷的寝室。
……
再说元昭,神色冷峻,小嘴紧抿,生着闷气埋头往祠堂方向赶。洛雁、武溪被母亲打发回华桐院,身后只有莲裳、芝兰等婢女随行。
府里已经加强防卫,她在府里不会有危险,不必洛雁、武溪这等助纣为虐的狗腿子跟着。
她若偷溜,几名婢女就得挨一丈红。
嗤,阿娘净会吓唬人。比狠,阿娘哪斗得过她?
元昭一边吐槽,一边直接去祠堂。去祠堂和去厨房是同一条路,她默默地走着,对四周的人视而不见。四周的人却不能如此,纷纷站在路边向她恭身行礼。
微风轻拂,一缕似曾相识的药草味儿掠过她的小鼻尖,元昭不禁站定,疑惑地深深一呼吸……
咦?原本若隐若现的,凝神一闻,倒似不见了。
“郡主?”莲裳见她停下,赶紧上前两步,“可是有事吩咐?”
“没有,”元昭说着,转过脸瞅了瞅,指着站在路边的、推着一辆菜车的三名农户,“他们是谁?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