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今日便去了。”
孙钊听着这话,便觉霍危楼可能的确不知道期间缘故,这足以说明二人关系没有他想的那般亲密,他微微松了口气,若此人当真是霍危楼身边人,那他岂非在衙门里供了一尊大佛?
孙钊展颜道:“今日下官还未回衙门,待会儿到了衙门便知人来没来。”
此刻已是日落时分,霍危楼往天际看了一眼,只觉心底有些发痒,他连着忙了几日,将王青甫的宅子抄了,又将此案做了个定夺,忙起来倒也没那般难捱,可如今遇到孙钊,却觉出些蠢动之意。
心底念头一转,霍危楼问道:“去岁京畿几处府县报上来的税报还在你那里?”
如今已经入了二月,各处报上来的去岁税目已拢总完毕,送到户部之后,便要归入国库,这本不是霍危楼常管之事,不过他又道:“西北军情紧张,今年的军饷预计比去岁多了三分,不过今日兵部侍郎说去岁江南丰收,澜沧江往上到京畿各府县亦是丰足,倒有余力供给,也不知是真是假。”
孙钊忙道:“在的在的,在衙门里,今日早朝还在议论,只等东边沿海各处报上来,便一并送入户部了。”说着他忙道:“那下官稍后便送入侯府。”
霍危楼淡淡道:“不必,本侯去你衙门看便可。”
孙钊微愣,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
出了宫门,孙钊和霍危楼皆上了马车,马车沿着御街往东,没多时便到了府衙,衙门差吏没想到武昭侯也跟着来了,皆是有些慌忙,孙钊则当先将霍危楼迎去了正堂,又吩咐文吏,“将去岁的税报取过来,侯爷要看。”
文吏应声而走,很快取来一摞厚厚的文册,孙钊亲自给霍危楼倒了茶,又将文册捧到霍危楼跟前,霍危楼却在看到那一摞册子之时蹙了蹙眉。
他其实最不耐烦看这些税报册子。
却还是伸手拿了一本,又四处打量了一番厅堂,孙钊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细细品了品霍危楼的神情,福至心灵的去问守在外的衙差,“今日可有人到访?”
衙差本要摇头,却忽然想到薄若幽来,于是一副看好戏的口吻道:“大人不问小人都要忘记了,的确有人到访,说起来还有些逗趣。”
孙钊扬眉,“何人?”
衙差嘿嘿一笑道:“一个姑娘,说要来府衙做仵作,还说大人您知道的,您不在,小人们就让她在茶房等了一下午——”
霍危楼目光从册子上抬起,孙钊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