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脊一僵,“一个姑娘?可是姓薄?”
衙差还未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仍然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这个小人不知,反正是个容貌花儿一样的小姑娘,看着好似是哪家人家的小姐,反正不像能做仵作的人,吴哥回来也觉得她在胡闹,将其呵斥了一顿,那姑娘倒是不服气。”
孙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呵……呵斥?你们……我平日是如何教你们的,对老百姓要亲和些,莫要摆出一副官衙公差的架子!你们倒好……那姑娘呢?莫不是被吴襄那个大老粗骂走了?”
衙差这才缩了缩脖子,“没……那姑娘不服气,吴哥直接把她带去义庄了,到底是不是仵作,试试手便可,这会儿只怕在义庄呢。”
孙钊汗如雨下,抬手狠狠的点着衙差,却不知该如何圆场,片刻后吩咐道:“你,立刻去义庄,给我把人叫回来,不……请回来,让吴襄也回来!”
衙差这才觉出不对来,面上嬉笑之色一收,连声应声。
“慢着——”
孙钊一抖,扯出两分笑意转过身来,果然,税报册子被放下,霍危楼已经站起了身来,孙钊有些心虚的道:“侯爷,我们府衙的捕头是个粗人,也怪下官没有交代他……”
霍危楼倒也不见怒色,淡声道:“虽是本侯所荐,不过府衙中人对她有所质疑也在情理之中,不必叫人回来了,你同本侯去义庄看看便可。”
孙钊哪里敢说什么,立刻吩咐人准备车马。
霍危楼来府衙一趟,说是看税报,可那税报册子还未翻两页,凳子都未坐热便又离开,孙钊也不知他是何意,可却笃定这薄姓姑娘在霍危楼心中地位绝对不低。
霍危楼的马车在前,孙钊的马车在后,走了两柱香的时辰才到了义庄之外,此时已是夜幕初临,霍危楼的马车双辔在前,要比孙钊快上许多,眼见得前面马车已经停下,孙钊不断的催促着车夫,然而他还没到跟前,霍危楼便已下马车进了义庄。
霍危楼自是心急,他更知薄若幽这般忽然到府衙,多少要引得人质疑,他本以为是他举荐,孙钊又是个识趣的,能让她一切顺遂,可万万没想到她来时正碰上孙钊不在,还被个粗莽的捕头直接带来了义庄。
让她验尸算不得什么,他只怕她不谙官场之道受了不必要的欺负。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还未进门,先听她喊上了旁人“大哥”,刚跨过门槛,又听她说“我与武昭侯并无关系”,霍危楼只感觉心底窜起一股子寒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