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甫和岳明全虽与那幕后之人关系匪浅,可他们并未留下任何书信来往,亦无与佛宝失踪有关的直接证据,查二人背景关系,只能将筛查范围缩小,却仍无法定罪。
只是嫌疑人越少,越有利于用有限的人力物力找到关键线索,霍危楼心中有了计划,便也不耽搁功夫,很快便将孙钊召来。
孙钊一见又有了新名单,再加上此前顺着飞云观得到的线索,目标已落在这三家之上,也觉精神一振,然而这三家皆是勋贵之家,并非寻常黎明百姓那般好查证,他一时也觉头大如斗。
霍危楼叮嘱道:“直使司会暗地调查这三家此前修道信佛的古怪行径,再结合几次案发时间,自是查的越详细越好,你们衙门需得重新筛查李绅的供词,他被推出来顶罪,供词定是真真假假,多找破绽出来。另外此事不得大肆伸张,你当明白。”
孙钊当然明白,更庆幸是直使司去查这三家,又与霍危楼一番合计,方才告辞离府。
薄若幽听着二人议事,反而觉得形式更为严峻,一来案子过去多年,李绅主动犯案才被抓住,二来这几家皆是位高权重者,能推出一个李绅顶罪,便能想到更多的法子脱罪,要找出与案子有关的直接证据,何其之难。
连着几日的阴天,积雪未化,寒气逼人,薄若幽推开窗户,唇边的雾气袅袅散开,一抬眼,便见灰白的天穹边际又有阴云堆积着。
她正出神,一只手从身后伸出将窗户掩了上,“当心冻着了。”
霍危楼关上窗棂,将人带入怀中,一握她的手,仍是一片冰凉,薄若幽转身靠着窗沿,心底仍是沉甸甸的,霍危楼何尝不知她在想什么,安抚道:“纵然难查,可如今有了方向,你稍安勿躁。”
薄若幽点头,又问:“不知明公子的宅子布置好了没有?”
霍危楼知道她比任何人都要着急,忙安抚道:“若是布置好了,定会派人来说,如今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倘若能找到关键证据,便不必你受罪,这几日可还做噩梦了?”
薄若幽欲言又止一瞬,到底摇了摇头。
回程宅的马车上,薄若幽掀帘望着外头铺满皓雪的长街兀自出神,李绅的供词她牢牢记在心底,为了防止露出破绽,李绅但凡有不确信之处,皆模糊言辞,而其余不暴露真凶之处,却说得十分详尽,如此与案发情状对上,很容易令人将他当成真凶。
她是那案子的亲历者,纵然记不起那夜发生了何事,可李绅却未提起薄兰舟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