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柜子里过,是忘记了?还是凶手未曾告诉他这一点?
“姐姐到底年纪大些,跑的也快,大抵被我吓着了,她也不怕黑,而更叫我意外的是,她竟然丢下弟弟自己跑了……”
李绅那日的话骤然在薄若幽脑海中响起,薄若幽指尖一颤,将帘络放了下来,从前当李绅为凶手,她还有种替弟弟报了仇的释然,可如今知道李绅只是替罪的,这句话便又似魔咒一般在她脑海中盘桓。
回到程宅,薄若幽的脸色便有些不好,去书房见程蕴之时,便见程蕴之又在写药方,这药方要么是为了她,要么便是为了长公主,薄若幽定下心神,问起了程蕴之对曹家和魏家的了解。
程蕴之揉了揉眉心,“长宁侯吗?”
“长宁侯曹家祖上也是立过战功的,侯爵之位也是世袭,他们府上出过三四位皇后,是真的荣宠不衰,如今的长宁侯乃是贵妃兄长,二殿下的亲舅舅,在朝中无实权,可名下产业极多,族里在朝中的人也不少,说是京城第一门阀也不为过。”
“长宁侯此人我当年打过几次交代,极是自傲张狂之人,这两年或许为了二殿下争储,稍稍谨慎了些,我回京这大半年,还未听见曹家逞凶之行。”
“至于魏家,祖上也是军功起家,老忠勤伯战死沙场,如今的忠勤伯人还在战场上,算是满门忠烈,我当年与他们府上走动不多,不过听闻这一代,也只有忠勤伯有些志向,底下两个弟弟养的十分娇气,又从出身开始便知道不能承爵,自然做了那富贵闲人。”
程蕴之说完,狐疑的道:“怎么?他们与案子有关?”
薄若幽将案子进展告诉程蕴之,他听完默然良久,“真凶能驱使王青甫等人,又能从宫中盗走佛宝,必定是位高权重者,他们两家,的确有可能,且当年,这些人家和薄氏都有些来往。”
说到这里,薄若幽又想起了忠义伯,“义父前次与我讲过忠义伯,我只知道他娶了安阳郡主,不过我见过忠义伯两次,也与忠义伯府的二公子打过照面,倒是未曾见过这位郡主。”
程蕴之语声微沉,“你见不到了。”
薄若幽有些诧异,便听他继续道:“安阳郡主早在十多年前便过世了。”
薄若幽一愣,万万没想到这位郡主早逝了,这时程蕴之继续道:“你不仅没见过这位郡主,你也不曾见过薄府大公子。”
薄若幽此刻反应过来,冯烨在冯家排行第二,他的确未听说过他上面的哥哥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