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提到自己的婚事,反而也一反常态,扭扭捏捏,做起了小女儿的娇羞姿态。
原本苍白双颊沁出淡淡红晕,竟比春风吹佛下,枝头绽放的桃杏花蕊,还要娇艳。
一江春水,都不如她此刻的心情荡漾。
沈殊音明知她不对劲,还故意问道:“三姑娘这是怎么了,竟羞成这样?”
沈绛何等聪慧,如何听不出沈殊音取笑自己,她伸手推了下:“我不告诉大姐姐。”
她越是这般,沈殊音越是不急。
反而慢条斯理说起旁的,她说道:“我过来是想与你,方才三公子让人拉了两车的药材和补品,我核对了下单子……”
她轻摇了摇头,伸手扶了下鬓边的绒花,慢声说:“他这是怕我这个亏待你,还是怕咱们长平侯短了你的吃穿用度呀。”
“当然不是,”沈绛替谢珣否认道,她甜甜一笑:“三公子,只是关心。”
沈殊音秀眉微扬,露出好笑的表情:“看来咱们灼灼,当真是要留不住了,女大不中留呀。”
她故意拖着语调,说完最后一句。
这会儿沈绛的羞耻心似乎被消化了干净,又重新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只要我想我就敢做的三姑娘,她微抬下巴:“方才三公子就告诉我了,皇上已经答应为我们指婚。”
此一言出,当真是石破天惊。
沈殊音大喜:“真的?皇上当真答应了?”
瞧着沈殊音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沈绛小脸一耷拉:“大姐姐,你到底是有多盼着我嫁出去?”
沈殊音忍不住双手合十,“待过些日子,阿娘的忌日,我也总算可以对阿娘有交代了。”
阿娘临终前,叮嘱沈殊音,一定要照顾好妹妹。
她说他们对妹妹亏欠良多。
这么多年来,沈殊音最大的心愿,就是看到沈绛能够平安长大,姻缘美满。
沈绛听到她提起阿娘,忍不住问道:“大姐姐,当初阿娘生我的时候,是什么场景,你还记得吗?”
她这是有意而问,虽然她知道与卫楚岚并无关系,可还是想从大姐姐口中,再一次肯定。沈殊音笑了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问题?”
“就是想知道嘛,”沈绛抱着她的手臂,轻轻撒娇。
沈殊音点了点头,想了下:“阿娘那时候回了衢州,也带着我一起,我只有四岁。所以阿娘生产时,嬷嬷带着我在外面,说产房乃是血光之地,不让我靠近。”
“所以大姐姐,你看见我出生了吗?”
沈殊音被她这个问题问笑了,她说:“当然啦,你那时候小小一团,软软的,白白的。”
白白的、软软的。
沈绛笑了下,却又升起一个疑惑:“可是大姐姐不是才四岁,便已能记得这么清楚?”
“倒也只是个模糊的印象嘛,只知道阿娘生了小妹妹,嬷嬷说小妹妹可漂亮、可乖巧了,”沈殊音如实说。
沈绛又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