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嬷嬷是大姐姐的奶嬷嬷吗?我怎么没在府上瞧见她?”
沈殊音:“她年纪大了嘛,我成亲的第二年就让她出府荣养了,去年她又来与我说,想要回老家,落叶归根。”
年岁大的人,总是对故土有着说不出的眷念。
沈殊音虽然舍不得嬷嬷,却还是给了一大笔银子,让她回去好好安顿晚年。
“嬷嬷老家在何处?大姐姐你知道吗?”沈绛似乎想要追根到底。
她这么一连串问下来,沈殊音有些惊讶:“你怎么今天对自己小时候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你该不会是还怨着爹娘,打小把你放在衢州吧?”
除了这个理由,沈殊音想不出别的。
她伸手抚了抚摸沈绛的后背:“其实阿娘后来也很后悔,一直还跟我说,想要接你回来。可是她好像又很顾忌那位大师的话,所以一直犹豫不决。”
直到阿娘的身子熬不住,带着沈殊音回了衢州。
反而在阿娘离世前,又特地叮嘱沈殊音一次,不等沈绛成亲,不要让她回京。
因为这是阿娘的临终遗言,沈绛也亲耳听到。
她只能遵循阿娘的叮嘱。
沈绛摇头,她只是在心底觉得自己实在好笑,明明她有父有母,就连大姐姐都清楚记得她出生时的情形,可见她跟卫家确实没关系。
只是那两人接二连三的发现,她所用的刀法乃是卫家刀。
先生又曾让她发誓,不许她在人前显露出自己会武。
先前她还一直以为先生是顾念,她是个女子,身上有功夫,难免是会让人觉得与礼教不合。可现在想想,她的先生又岂是那等被礼教约束的人。
若是先生真的在乎礼教,又岂会教她一个女儿家,文韬武略,兵法布阵。
沈绛不管怎么想,都想不通这其中的关节。
她做事一向谨慎的很,特别是梦中的那些预示,让她不得不堤防着未来形势的扭转更迭。
既然大姐姐身边有个老嬷嬷,曾亲眼见过她出生,她决定还是派人去寻这位嬷嬷。
最起码要将她心底的所有顾虑都打消。
只是她不知的是,先前离开的谢珣,在离开长平侯府,立即上了马车。
车夫的马鞭刚甩出去,马车飞驰。
原本稳坐在马车里的谢珣,突然伸手撑了下车壁,马车明明行驶在宽阔平台的大道上,他却脸色苍白到仿佛坐不住。
身侧的清明惊觉他的不对劲,立即抬头:“世子,您怎么了?”
“无妨。”谢珣强忍着说了这句。
可是下一刻,他唇边却溢出一丝血迹,紧接着,一口鲜血从他口中吐出。
“世子。”清明大呼。
谢珣从袖中掏出一个小荷包,迅速倒出里面的药丸,塞入口中。
可他浑身上下,气血翻腾,身体犹如从深处开始燃烧起来,明明表面完好,可是内里的火焰却始终无法熄灭。
牵丝,居然隐隐有发作之迹象。
方